幽雪有点不耐烦了，“我喜欢的人可不会像你这样，唯我独尊，处处嘲讽别人。慕容杨，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施舍，你一再的纠缠只会让我觉得很烦。”

话是这样说，不过云祁华那家伙，不像是慕容杨这样处处透着优越感，而是直接用眼神嘲讽她。

她的表情很认真很严肃，慕容杨心中一慌，张张嘴，下意识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施舍，我只是……”

之后他就说不出来了。

他是看幽雪太可怜了，又长得好看，所以就想，逗她玩玩。

至于认真的追求，他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幽雪轻轻一笑，帮他补充下去，“你只是觉得好玩，慕容杨，你真用不着可怜我，说不定哪一天，你会在擂台上输给我。”

慕容杨：“……”

他承认幽雪分析他分析得很对，但是她也未免太大言不惭了吧？

且不说她刚刚得到天赋，就单说玄灵阶到极灵阶，极灵阶到镜灵阶这个两个很难跨过的鸿沟，幽雪能跨过去一个，慕容杨都算她厉害。

幽雪推开不知道什么心情的慕容杨，兀自走了。

慕容杨还在复杂地盯着幽雪背影，身后传来清脆的一声：“慕容少爷。”

扭头看去。

柳闻闻小跑着过来，脸上带着外露的雀跃，“你怎么在这呀？”

慕容小少爷心情不是很爽利，不是很想搭理人，便敷衍道：“随便逛逛。”

柳闻闻在这观望好久了，她瞧见慕容杨心情不好，一下子就猜出了是因为幽雪。

她笑笑，善解人意道：“慕容少爷，那幽雪和洛清漪一样，都贼清高，不理人，你何必因为她伤心，她就是一个刚会修炼的新人，眼下被我同学捧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慕容杨掏掏耳朵，冷笑着开口：“我记得你好像还不会修炼吧。”

“呃……”柳闻闻见他脸色变了，连忙住嘴。

“你。”慕容杨扯下她腰间系着的那枚玉佩。

柳闻闻脸色一变，小声喃喃：“慕容少爷……”

垂眸看着，他抚摸着玉佩，轻笑，“喜欢我？”

他的尾音轻挑，带着他特有的玩世不恭，很是蛊惑人心。

“我……”柳闻闻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羞涩地低下头，小小地嗯了一声。

心跳，已是跳的飞快。

慕容杨笑得恶劣，“你知不知道我是让你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

柳闻闻恍惚了一瞬。

好像是……让她帮忙接近幽雪的……

她没说话，表情却已经告诉了慕容杨一切，慕容杨握着玉佩的绳，在她眼前，缓缓松开手指。

他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下来，“那就收回你的喜欢。”

“砰——”

柳闻闻来不及去接，她维持着弯腰的动作，眼睁睁地看着玉佩掉落在地。

然后，一只做工精炼的黑靴子踩在上面走过去。

“不——”

柳闻闻几乎是痛苦地喊出声。

没有引起慕容杨一丁点怜惜。

玉佩被踩得裂开了纹儿，像是柳闻闻的心，被硬生生撕成两半。

她痛苦地捧着玉佩，泪水不要钱地往下掉。

无视周围人来人往。

她埋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