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言官制度是太祖皇帝定下的,就算是朱由检,也不敢轻易改变!
正在失望之时,王立说话了!
“万岁爷,如今的朝廷财政吃紧,无效的奏书送往京师,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特别是无端谩骂的奏书,或者明显不合理的奏书,万岁爷可将其公之于众,再将上奏书者痛打一顿,然后革职还乡!
小奴相信,只要处理几个典型,言官们必会收敛!”
“没这么简单!”
朱由检摇了摇头,目光突然一亮!
对啊,将奏书公之于众!
言官们其实都怕死,都在意自己的名声!
如果浪费了朝廷和地方的资源,只上了一封无端骂街的奏书,百姓们必不会答应!
他们,不是在乎名声么?
上这种奏书的官员,简直就是个泼妇,能留下什么好名声?
王立的话,还真有些道理!
“万岁爷,其实,很多奏书都可以公之于众!
就比如,那些反对雇工最低薪酬的奏书,以此辱骂万岁爷昏庸的奏书,请求加派赋税的奏书,为贪官鸣冤的奏书,等等!
这些,都可以用“不尊圣上”、“不恤百姓”、“与贪官为伍”等等理由,将其公之于众!
特别是,在上书官员的老家公之于众,使其颜面尽失!
然后,赏他们一顿板子,打得他们屁股开花,坚决地革职还乡!
这样一来,必能震慑那些混日子的昏庸之徒,无效奏书的数量必会大减!”
“厂公啊,你果真是文武全才!”朱由检由衷地佩服,上下打量着王立,竟然面露惋惜之色:
“只可惜,你是个太监!
唉!
如果你能做内阁首辅,朕的大明江山,必能长治久安,延绵万世!”
“万岁爷谬赞了!能为万岁爷分忧,是小奴的职责,荣幸之至!”
“好,好,甚好!”朱由检满脸欣喜,想起辽东的军情,却又心头一懔:“厂公啊,这会儿正值年底,各地的税银还未入库,关宁军的欠饷……”
“万岁爷放心,辽东军情紧急,绝不能因欠饷动摇军心!
据小奴的了解,欠饷其实并不多,好像只有二十来万;
小奴想办法筹点银子,先行垫上便是!”
“好,好,好!有厂公坐镇辽东,朕可以高枕无忧了!”
朱由检连声称赞,心里却在骂娘!
这家伙,身家应该不下一千万!
搞了那么多银子,帮朕出个百八十万,这都舍不得?
垫付?垫付?
你这家伙,竟然说得出口!
罢了,罢了!
与满朝的文武相比,他和魏忠贤,已经是最忠心的臣子!
前几日,他送给各位嫔妃的丝帛,估计能换个万把两银子,可以撑到过年了!
对了,他还给周皇后和张皇后各送了五千两银子,过年不会太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