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评委，平时对林白芙从来都是不假辞色。换了李昱，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喂，我是领导还是他是领导？当然，林白芙并非那样小气的人，只是刚才恰好出现了那样的情绪。甚至还由衷地替李昱高兴，证明他受到欢迎。看这样子，各个年龄段对他都喜欢。这是好事啊。许多明星终其一生，都做不到这一点。李昱却做到了，还是在很年轻的时候。接下来的画面，其实就跟追星的场面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上了年纪的大爷们更为矜持，站在旁边笑呵呵地看着。大妈们就胆子大多了，上手的都有。好在也只是默默李昱帅气的脸庞，其他大胆的行为倒是没有。“李先生，你的《水调歌头》写的太好了，唱得也很好听，我经常听来着。”胡雪琴拉着李昱的手，就开始拉家常。其实，人都一样。都喜欢年轻且帅气漂亮的。无论男人女人。“胡老师，那首歌是我的，但不是我唱的。”那首歌是董维唱的。“不，我不喜欢女孩子唱的，我想听听你唱。春晚你会拿出这首歌吗？”胡雪琴期盼着的道。其他评委也同样期待的眼神。他们都是文人，喜欢雅，喜欢诗，所以对《水调歌头》这样古韵十足的歌曲特别热衷。“有机会我会唱，但是本届春晚可能没机会了。”李昱道。“不好意思，书南艺术团的女孩子们还在等着呢，各位评委老师先去审核其他节目，我们先过去看看。”林白芙出来给李昱解围，她看出来李昱不好拒绝她们。那这个恶人，就只有她来做了。舞蹈室里面，十几个女孩子很安静地各自努力排练着。对她们来说，聋了哑了，这辈子能指望生活的就是舞蹈这点才艺，所以她们倍感珍惜，也刻苦努力。即便两个多月来，节目被要求整改无数遍，她们也毫无怨言，并且积极配合。因为她们知道，春晚舞台是可以改变命运的。既然机会到了，没有理由不抓住，抓住了便死命咬着不肯松口。所以李昱和林白芙到的时候，她们已经热身完毕，等待指示。虽然她们在某些部分不健全，但是她们和正常人一样，也有喜欢的明星。李昱正好就是其中之一。骤然看到进来的人是李昱，这些漂亮的姑娘们当场惊呆了。继而变得十分激动，想要拥上来又不敢，老老实实地整齐列队站着，并没有因为看到李昱，而乱了纪律。这点，李昱很喜欢。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李昱并非非要把那个节目给她们。他跟她们毫无瓜葛，今天之前没有任何交集。李昱可以出于怜悯多关注她们一眼，给她们机会，但是如果她们自身不努力，还存在各种不良的习惯和行为。比如说刚才进来，这些姑娘们或东倒西歪、或睡大觉、或三五成群比划着手语交流……看上去很乱，没有丝毫上进心。那李昱可能扭头就走了，不会因为她们是特殊人群，就区别对待。他又不是圣母，看到弱者就要伸手去帮助，那他可能永远也忙不过来。至少目前女孩子们表现出来的状态，是李昱希望看到的状态，帮一帮也未尝不可。当然更重要的，还是看她们适不适合跳那支舞。“这位是团长陈岚。”林白芙把人都互相介绍了一遍。“你好李先生，”陈岚握住李昱的手：“我们团里的女孩子可爱听你的歌了，她们都是你的粉丝。”“谢谢。”李昱诚恳道谢，同时放心下来。陈岚倒是身心健全，沟通起来就不会很麻烦。李昱在想，等回去了，要不要学个手语。届时跟那些姑娘们交流起来，更为方便，省得老是需要手语翻译。聊了会儿家常，彼此熟悉不少，关系也更近一步。李昱进入正题：“我刚才看了姑娘们的表演，被她们的舞蹈天赋震撼到了，我这边正好有一个舞，觉得特别适合她们。才求着林台长一定要让姑娘们试一试，除了她们，我觉得再没有合适的人选了。”他在说话，手语翻译也把他的话翻译给姑娘们，可以明显看出，姑娘们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喜悦。林白芙听了，则用美眸深深看了一眼李昱。这之前，李昱可不是这样说的，更没有求她，反倒是她求李昱才对。可是这样说，她明白是为了不让陈岚以及姑娘们有心理负担，更不让她们以为是施舍。李昱在尽力照顾着这些姑娘的尊严和情绪。“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对我也这样温柔上心就好了。”可林白芙的内心还是有些小窃喜，她看到了平常看不见的李昱的另一面。董维应该没有这个机会，她时常在外演出，与李昱私处的时间肯定不会太多。“真是太谢谢李先生了。只要能登上春晚舞台，我们姑娘愿意一试。”陈岚笑起来很慈祥：“而且李先生放心，姑娘们一定会努力不让您失望。那就请李先生展示一下这支舞吧。”别看还有月余，实际时间并不宽裕。一个陌生的东西到熟悉，需要很长时间，到精通，需要的时间更长。陈岚果然团长风范，在正事上雷厉风行，一点也不拖延。“我先做一些动作，看看姑娘们能不能跟着做到。”今天整整一天，李昱都在教姑娘们舞蹈动作。而且，全是拆解动作。整体效果什么样，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团长陈岚也没看出来。陈岚是团长也是舞蹈老师，书南艺术团所有表演的节目，都是她一手包办，创作、排列、配乐……都是他一人。就这样，她也没瞧出来，以致连到后面，有些焦急了。只不过碍于李昱的身份，没有点出来，另外也是相信李昱，决定先观察几天。陈岚还准备了另外一支舞，如果李昱这里不行，就立马换上。不管怎样，都尽量为姑娘们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