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然盥洗完,早早的就窝到了母亲的床上,满意的眯眼轻叹,母亲见她小猫咪般的神态,好笑的摇摇头。
上得床来,玉然轻轻的偎过来,跟母亲闲话家常,说一些明天去本家请安的事儿,渐渐将话转到平川侯府:“平川侯的子孙不成器么?”
母亲说:“平川侯的长子也是世子,没什么可说的,二子却是荒唐太过,屋里姬妾多的塞都塞不下,而且不分嫡庶都可劲儿的生,听说光儿子都有好几十了,传闻原配夫人就是被他气死的,现在的是继妻。”
呵呵,原来这二爷好色,难怪父亲不好说。又闲话一阵,想着明天还要去本家请安,又要早起,赶紧歇息。
玉然在八卦别人,却不知别人也在说道她。此时,平川侯夫人正在跟心腹陈嬷嬷闲话她:“清月,今天那姑娘你看如何?”
嬷嬷道:“老奴看那小姐,宽额广颐,眉舒目定,气质清雅,很是不错。且,从她今天做的事儿来看,也是个很有善心的姑娘。”
夫人点点头:“我看也不错。小小年纪在我面前也是进退有度,不卑不亢,想是家里教养很是不错。而且,你当她说的那番话是即时对出来的?我看是她对我找她来,心里事先有数了。”
嬷嬷道:“夫人怀疑她说假话了?”夫人摇摇头:“假话倒也不是,只是事先有了准备。”嬷嬷若有所思:“会不会太有成算。”
夫人悠悠道:“有成算才好啊。要不是现在形势逼人,何至于此呀。”想到现在情势艰险,得步步小心,因道:“今天我们见的这小姐眼缘不错,日后说不定真与我们家有缘,你去亲自打听下来回我。”
且不提这嬷嬷是如何打听。话说,平川侯夫人现在如此为难,也是有缘故的。夫人姓赵,是为宗室,父亲清平郡王,有一姐姐嫁予护国公府,可惜护国公倾覆,姐姐也早已去了。
平川侯夺嫡中立场不坚定,如今只是被冷落已是大幸。当今哺一登基,为表忠心,将世子嫡二女献进宫去,进宫十年也未得一子,位份也低,想是皇上至今也不信任平川侯府。
当日为了避过夺嫡,为了让别人看到平川侯府混乱不堪,自顾不暇,生生的耽误了二子,二子虽说在女色上是有点过,但如不是他们纵容,不加管教,也不至于此。
先头的老二媳妇也早早身逝,虽是她产后没调养好,身子一直不好,但老二到底难辞其咎。现在的二儿媳眼看也不好了,看情形二儿也难免要落个克妻的名头了。
二子在女色上不加节制,他们默许纵容,儿媳弹压不住,竟然在离不惑之年还有两年的时间下,就已有嫡庶儿子二十来个,女儿十来个。
二儿已是如此,孙子竟然比老子还要荒唐。二儿的第七子,是妾室所出,别的没学到,在克妻上与老子像了个十成十,先前定了两个都病死了。后特意去庙里问,说这七孙子命里不该早娶,因就往后等等,这一等就到二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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