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冷哼了一声,“看在病人的份上,老夫暂且不计较。”说完一甩袖子走了进去。
床上的孟筱然此时已经换去了一身血衣,身上的血迹也被擦拭干净,除了脸上的几道鞭痕,倒是看不出什么伤痕,不过脸色十分苍白,一看就十分虚弱。
李大夫将她的右手拉出准备诊脉,待看到她伤痕累累的手腕时不由皱了皱眉,再一看双眼紧闭的孟筱然,眼中一瞬间闪过疑惑,总觉得这姑娘曾见过,一时又想不起便没再多想,拿出娟帕放在她的腕间,细细把脉。
过了许久他才摸了摸胡须说道:“这位姑娘有些体虚,倒是没有什么大碍,想必是失血过多所致。”
“李大夫,她身上满是鞭伤,可有药可治?”陆子卿在一旁问道。
李大夫闻言,将孟筱然右手臂的衣袖稍稍掀开,待看到一道道鲜红的血印后不由皱眉,“什么人竟这么狠毒,这样如花似玉的姑娘竟被打成这样?”说着叹口气摇摇头,这深宅大院,鬼魅事情多了去,他从医几十年早已习惯了,也只能感慨一番。
“老夫这里有特制的药膏,每日三次涂在伤口处倒是有些效,但若想疤痕完全消失却难,怕只怕只能沈府的玉容膏才有此神效了,可沈府的玉容膏千金难求,怕也难求,哎!”李大夫说着摇了摇头,走到一旁开了药方。
“按这方子去取药,每日三次,喝上几日便好了,药膏待会随老夫回府上取些来,让丫鬟每日替她涂药。”
陆子卿点点头,将药方接过,又唤来揽月,让他送李大夫离开,并奉上一只颇有分量的荷包作为诊金。
知道她没什么大碍,陆子卿总算是松了口气,可这次的事情却不能轻视,他不过刚离开几日,柳如雪便如此嚣张,将两人关押起来,更可恨的是,这府里竟无人过问,那个陈氏果然不是可以信赖之人。
可这个相府除了陈氏他竟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靠之人,而筱然又不愿跟他走,为今之计,只能他留下暗卫保护她了。
第二日天微亮时,相府地牢门口处昏迷的两人才渐渐转醒,夏妈妈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颈,皱着眉四下看了看,过了一会才算是清醒过来,赶忙叫醒了地上的柳如雪。
“大小姐,大小姐,快醒醒,快醒醒。”柳如雪秀眉紧蹙,睁开眼时看了看四周,“这是哪里啊,夏妈妈?”
夏妈妈有些着急,低声说道:“小姐,这里是地牢口,咱们昨夜过来时被人打晕了,这会天都快亮了,咱们赶紧回去。”
柳如雪按了按额角,在夏妈妈的搀扶下站起身,“不行,我要去看看绿芙是不是被人救走了。”
“哎呀,我的大小姐,这园子可是老爷吩咐的,封了多少年了,咱们夜里偷偷进来便罢了,若是还耽搁,被人看见了可就完了,老爷回来定会大发雷霆,咱们快走吧。”夏妈妈说着将柳如雪拖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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