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盼了十多年的管家权,好不容易到了手中,自是心满意足,又顺利的操办了老夫人的寿辰,大大的出了风头,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感觉整个贺家已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不免就有些飘。
本就不是个稳住的,一朝大权在握,就迫不及待的得瑟起来,也实属正常。
这若不是大房的人,个个不好惹,她都要趁机踩上几脚了。
大老爷自不必说,向来行峻严厉,又积威甚深,就是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挑衅。
她也不是傻的,飘得再高也没忘了,谁才是当家人。
要说小辈,其中大少爷、三少爷已成家立室,是有正经事做的成年男丁,她想欺负也没地方下手。
至于贺馨儿~
除非是她想不开,否则是绝不会主动去招惹她的。
数来算去的,竟是一个也不得罪不起。
二夫人刘氏难免郁卒,她这当家人的威风没地抖啊~
这不贺玉茹就撞到枪口上了嘛。
本来就瞧不上,又这样那样的原因早对她们心生不满,若老老实实的不招惹她还好,偏贺玉茹是个不识趣的,没有一点上门打秋风的自觉,还天天惹事生非。
不过是个乡下野丫头罢了,竟然在她的地盘摆起了大小姐的谱,简直是不知所谓。
二夫人很生气,于是有的人就惨了。
被派去客院的肉个婆子个顶个的壮实,又高又大的,贺玉茹再想抓人个满脸花,是不可以的。
而她先前吃过亏,又加上身体虚弱,自知不是对手,倒不敢轻易动手。
但她气啊,就可着劲的骂,结果对方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就走了人。
那意思爱吃不吃呗,不吃是不饿。
贺玉茹与贺秀秀又再次傻眼。
“要不咱们还去找老夫人吧?”
一旁的贺秀秀在贺玉茹叫骂的时候,贺秀秀早已抱着瓷碗稀里呼噜的喝了个干净。
却是没有吃饱。
她目光灼灼盯着另一碗白粥,随口出着主意,“这个时辰,老夫人总不能再理佛了。”
“对呀,现在正是饭点,老夫人肯定也在用饭,咱们去叫上祖母一起去松鹤堂蹭饭去。”
本就饥火烧肠,再想到吃,就更受不住了,贺玉茹腹中一阵轰鸣,当下也顾不得嫌弃白粥没味,着急忙慌的端起瓷碗就往嘴里倒,直看得贺秀秀翻白眼。
为了吃食而费尽心思不停折腾的两人,早把南宫涵给抛到了一边,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与二夫人斗智斗勇上。
她们在府中本就没有人脉,又与二夫人交恶,也就不知道贺府特意为南宫涵办了个饯行宴,更不知道老夫人这会子已去了花厅。
族长贺庆权与房长贺庆忠也在,他们是大老爷那边派人请的。
府中的小辈还没有到,只有二老爷陪着三人说话。
酉时整小学堂下课,贺楚儿、贺琪儿与贺馨儿送走了夫子,才有贴身丫鬟伺候着穿戴妥当,又接过新加了炭火的手炉,这才准备往外走。
就在此时,老夫人身边的海棠挑起门帘走了进来,“给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请安。”
她规规矩矩的屈膝行礼,贺楚儿见了就笑道,“海棠姐姐怎的这个时辰来了?可是老夫人有何吩咐?”
“南宫公子明日要回府城,老夫人就安排了个饯行宴。婢子是受命来通知三位小姐去花厅吃酒的。”
贺楚儿与贺琪儿闻言脸色瞬变,倒也没失了分寸,客气的道是知道了,先把人打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