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田与老叶头、叶来金还有关修远迅速对了个眼神,已是达成了共识,于是皆保持沉默,由着叶满仓闹。
可张寡妇不干啊,她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隐隐发痛的后背,猛得从地上爬起来,叫道,“跟人家张大夫有什么关系?沈氏回去后就不行了,一口药都没灌到嘴里去……”
“咳、咳,臭小子听见了吗?先把我放开。”
张大夫如蒙大赦,急急扒拉叶满仓,可惜他的抓得比铁钳还紧,哪里能掰得开。
“大堂哥你先放开张大夫。”
叶旭升无波无澜的声音听在张大夫耳中,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放开、放开。”
叶满仓根本不理他,转头紧紧盯着叶旭升的双眼,见对方再次示意,才满是疑虑的松了手。
张寡妇心下一喜,脸上却是不显,猛的拍着大腿干嚎起来“可怜我儿媳妇还没看着孩子成人就这么走了……”
老叶头听着这话直觉扎心,恼得他想杀人,怒声喝道,“行了!别装模作样的嚎了,你想干嘛直接说。”
张寡妇折腾了这么久,可不就是等他这句话,当下喜不自禁,差点没笑出声,顿觉不妥,连连压下上扬的嘴角,悲悲戚戚的道,“杀人偿命……”
叶满仓跳脚“不可能!大白都不可能!”
叶来金与叶世田、关修远亦同声道,“休想!”
就知道是这样。
张寡发越发的得了意,“那你们说怎么办?”
这次她还不说要银子了呢。
她等着他们主动给。
她要的就是要这些人求她,拿着银子求她!
哈哈——,一群贱货,给脸不要脸,到最后还不是要求到老娘头上来。
哼,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一千两银子,少一个铜板都不行。
“爹,叶大伯,你们别着急,这人是死是活的,不能凭她空口说,咱们还没瞧瞧是个什么光景,或许是她故意讹人也说不定。”
就在张寡妇自鸣得意之际,关名伟不紧不慢的开了口,很是淡定的模样,不见半点着急。
关修远立马警醒,“对,名伟说的对,大白向来有分寸,别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是一只兔子,它也不会轻易打死。”
“可不就是这话,差点上了这贼婆子的当。”
叶长寿的脸色好看了几分,“那咱们一起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亲眼看看去。”
张寡妇骨咕着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看看就看看,反正人已经死透了,他们想赖也赖不掉。
“人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死了,自然是要查个清楚,不能任由着老张氏红口白牙的混赖,污人清白。”
叶旭升冷清嗓音再次响起,他冷冷的扫了张寡妇一眼,继续道,“正好,县衙的忤作和捕快也在,请他们去仔细查查,定能找出原由。
还有张大夫也一起瞧瞧吧,毕竟你开过药,这人是喝还是没喝,也难说不是。”
张大夫暗呼倒霉,而张寡妇则失声尖叫,“不行!我不同意!妇道人家的身子怎么能叫别人看了去?”
“谁说验尸就一定要脱去衣服?”
“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