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耀庭见他似是有些失落忙道,“不过你放心,表哥即答应了你,便一定不会食言。”
说着话他又亲切的拍拍贺鸿锦的肩膀,神神秘秘的向前凑了凑,低声说道,“年后我便要进京,到时你随我一同前去就是。”
“表哥要进京?”
“是,先前王爷允诺会向秦相举荐我进礼部……”
贺鸿锦心头一跳,“表哥要去礼部任职?”
那岂不是意味着永昌伯府要举家搬迁。
“嗯,王爷的确是这么说的,不过这事最快也得明年春了,现在还定不下来。”
即已开了头,南宫耀庭索性便说开了。
左右是自己人,且他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谁还不知道谁,是以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主要是往后他们还是要继续合作的,又是儿女亲家,关系更甚从前,将来还要相互扶持着共同发展呢,没的遮遮掩掩的,倒显得生分了。
况且伯府想要风光体面的返回京城,少不得还要贺家多多帮衬,是以先跟他托个底也很有必要。
省得到时没个准备,两头抓瞎。
如是想着,南宫耀庭也顾不得尴尬,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最后又道,“以表弟之能,屈居在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县城委实可惜了,还是跟我一起搬去京城吧,有王爷做靠山,没人敢打贺家的主意。”
去京城做生意?
贺鸿锦说不动心是假的,他本就是个野心极大的人,没有机会还要想尽法子的创造机会呢,如今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捞了个这么大的机缘,他怎么可能拒绝。
不过心动归心动,这件事实在太大了,他得好好想想,不能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了。
“表哥好意鸿锦心领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嗯,此事不急,你好好合计合计再说。”
贺鸿锦连连称谢,道是往后还要仰杖他在王爷面前为自己美言,南宫耀庭大手一挥豪情万丈的表示没问题,贺家发达了,于南宫家也有好处,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别看贺家需仰仗永昌伯府照拂才能安生的做生意,然而打心底里,贺鸿锦很有些瞧不上这个白白胖胖圆的跟个发面大馒头是的伯爷表哥。
还以为这位面团子是的表哥,这辈子就靠着祖上荫德守着个空爵位混吃等死呢。
没成想他游手好闲了几十年临老了倒是上进了起来,还真令人刮目相看。
虽说用的法子有些不好看,可他到底是成功了不是。
贺鸿锦用一种发现新大陆的目光看着南宫耀庭,许是人适喜事精神爽,就见他再不是一脸萎靡睡不醒的模样,心下不免很是感慨了一番。
又见他兴致颇高,便顺口迎和了几句,南宫耀庭越发高兴,也就越说越多,贺鸿锦不动声色的勾着他,套了不少信息去。
直到听到消息后急急回府的南宫涵闯进来,才让滔滔不绝的永昌伯爷停了下来。
南宫涵一向以贺家女婿的身份自居,仲秋节前他本该前往岳家走动的,但那些日子世子病情极不稳定,他日夜守候在病榻前,实在走不开,便派人送了份节礼以表心意。
他那份节礼比之伯府公中的那份还要丰厚,倒叫人不好挑理,贺鸿锦勉强还算满意。
不过他自己却是过意不去,一直想找个机会亲自走一趟的,一是补齐礼数,再个最重要的是看望贺馨儿。
结果伯府与定亲王府要联姻,婚期还定得特别急,偏先前没个准备,仓足之下便有些忙乱,整个伯府险些乱了套。
永昌伯爷南宫耀庭不善打理庶务,世子又病着,外面的事没人做主,他便被永昌伯夫人抓了壮丁帮着筹备嫁妆。
若不是万不得已,永昌伯夫人绝不会打扰他学习,实在是其他几房皆指望不上,没办法了才让他帮忙的。
南宫涵性子虽冷了些,平日里对自己的嫡亲胞妹也不是多亲近,却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又感念母亲辛苦,也就没说什么,顺从接受了这个任务。
只是如此一来,他越发忙了,便一直没去临安县。
这不是听说未来岳父来了嘛,他哪里还能坐得住,扔下手头上的事情就跑了来,态度虔诚的向贺鸿锦表示歉意。
对此,贺鸿锦倒不是很在意,大度的道是自己人不用计较那些虚礼,左右也都过去了,更不必再提。
“你来的正好,刚才我还和你表叔提起你的婚事……”
南宫涵眸光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