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摄政王”三个字,袁江的脸色惨白一片,恰在此时,隔壁传来一阵熟悉的痛呼声,那尖利的声音,几乎能掀开人的天灵盖。
袁江瑟缩着,眼皮快速的颤抖。
在他犹豫盘算之际,耳边又接二连三的传来惨叫声。
此起彼伏的声音彻底击垮了袁江的心理防线,他一咬牙,脸色苍白的看着秦相道,“奴才招就是了。”
秦相给副手使了个眼色,接着静静的看着袁江,等他开口。
袁江用力的舔了下干涩的唇,说道,“那日在御花园中,皇后娘娘许是年轻气盛,冲着贵妃娘娘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贵妃娘娘听了,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在皇后娘娘走后,她便暗示晚芳追上去,将手串扯断,谋害皇后娘娘腹中的龙嗣……”
秦相挑眉,“谋害龙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晚芳她怎么敢?”
袁江垂眸,唇角露出一抹讽笑,“这还要从前些日子说起,因着皇后娘娘年轻貌美,贵妃娘娘自惭形秽之下,突然在意起自己的容貌,晚芳便趁此机会献上了一个保养的方子,这方子虽然耗资巨大,但却着实有些效果,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方子需要处子的鲜血入药……”
“你的意思时,贵妃娘娘为了隐瞒自己用鲜血养颜,所以故意布局陷害晚芳,而晚芳仗着贵妃娘娘对她的宠爱,想要再进一步取代了你,却刚好误入贵妃娘娘的陷阱?”秦相沉声反问。
“正是!”
秦相皱着眉默了片刻,朝副手看去,副手点了点头,然后拿着口供走向袁江,袁江粗略的浏览了一番口供,按上自己的指印。
半个时辰后,秦相带着五份口供回了乾元殿。
安国公看到整整齐齐的五份口供,震惊道,“这么快就拿到了?”
秦相扯唇,“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随后看向魏显,“有劳魏公公带人走一趟漪澜宫,将整座宫殿都看守起来,等摄政王回宫后,再行处置。”
魏显因着前两日的事,对陆贵妃颇为记恨,当下应了一声,朝外走去。
秋信宫,荔若将消息禀给姜袖珠时,姜袖珠放下玉箸,不禁皱起眉,“安国公和秦相这次公正的让本宫觉得有些不安。”
杏君轻声劝解道,“不管怎么样,这关总算是过了,等熬到摄政王回宫,您就好好的跟他服个软……”
正说着,姜袖珠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杏君只得将余下的话吞了回去。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姜袖珠冷冷地吩咐了一句。
杏君和荔若轻轻颔首,安静的服侍姜袖珠继续用膳。
用完晚膳,两个婢女安静的退了出去。
姜袖珠看向床帏,脑中浮现起两人见最后一面时,他脸上浓浓的厌恶。
已经过去这么久,再想起那个表情、那个眼神,她还是觉得气愤。
至于服软?她这辈子都……罢了,还是先等他回京罢。
姜袖珠气哼哼的想着。
黄州,韩载用了将近二十多日,才能一应救灾事宜安排妥当,彼时再有三日,就是先皇的葬仪。
韩载只得星夜驰骋,终于赶在先皇下葬前一日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