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郡王的内‘侍’对延昌郡王派出来的那青衣内‘侍’拱了拱手,淡笑着道:“郡王妃是要取了这胭脂楼倒晕檀心陪府里的‘露’珠粉?咱家有一言,却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那边的青衣内‘侍’微笑道:“邢公公且少等,咱家问一问主子。”
说着放下珠帘,片刻后,那青衣内‘侍’才重新‘露’面,道:“郡王妃说了,若是真定郡王也想要这盆胭脂楼倒晕檀心,直接拿去即可,银钱记在郡王妃的帐上,都是自家骨‘肉’,不必客气!”
卓昭节抿了抿嘴,心想东宫这一长一嫡二子之间果然斗争‘激’烈无比,这‘花’会才开,这么一盆两边见都还没见到的胭脂楼倒晕檀心,就已经‘交’起了手——原本她还以为延昌郡王是故意买下这‘花’作为个真定郡王的下马威,不想延昌郡王的心机却要更深一层,他根本就是虚晃一枪,料定了真定郡王必然不肯这么让自己夺了风头去。
所以那青衣内‘侍’说了要买下,让鲁趋直接送上雅间,却未催促鲁趋安抚楼下宾客,根本就是给真定郡王这边阻止的时间,如今真定郡王按他所料的使人拦了,他却慷慨的当众将胭脂楼倒晕檀心送了过来,打的还是郡王妃的旗号。
这件事情传出去,既显得延昌郡王夫‘妇’友爱兄弟,气度宽大,又显出真定郡王小心眼,连盆‘花’也要与嫂子争上一争,连个‘女’流之辈的气量也没有。
卓昭节正以为真定郡王这边要输一筹,正要‘露’出遗憾之‘色’,但见身旁宁摇碧等人都是若无其事,径自饮酒说笑,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此事上,心念一转,就敛了那遗憾之‘色’。
只见那姓邢的内‘侍’头也不回,微笑着道:“延昌郡王妃却是误会了,咱家郡王怎么会和王妃争这盆胭脂楼倒晕檀心呢?只是听说王妃要拿此‘花’配那‘露’珠粉,想提醒王妃一下,这两种‘花’栽于一起恐怕有些不妥,只因前年皇后娘娘亲自在暖房里种过这两种‘花’,结果别的‘花’都好好的,独这两株枯死了,所以才多了这个嘴。”
听完这番话,楼上楼下都是一静,卓昭节嘴角‘抽’了‘抽’,对真定郡王顿时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她方才还当延昌郡王技高一筹,算计到了真定郡王,如今看来真定郡王对延昌郡王的打算根本就是‘洞’若观火。
——虽然有珠帘挡着,但这会已经能够听见那边的雅间里一声轻响,不知道是放茶盏的手脚重了还是摔了个什么小摆件,然而邢姓内‘侍’的话还没完,他极关切的道:“闻说郡王妃极喜欢那‘露’珠粉,咱们郡王担心郡王妃届时失望,故让咱家提醒郡王妃,郡王妃若实在喜欢这胭脂楼倒晕檀心,还请远远的栽种比较好,最好放在前院或者角落里,免得扫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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