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鼓励宁娴容放心大胆的挖墙角、攒‘私’房了,庞绥笑着道:“殿下心慈,说起来若不是殿下护着,以大夫人的手腕心‘胸’,十娘子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好说,将来出阁,且不说大夫人肯不肯用心,单是嫁妆上,大夫人必然也不会像对大娘和四娘那么大方,必然是要委屈十娘子的,亏得有殿下心疼十娘子。”
所以宁娴容得了长公主这句话,不卯足了劲儿攒嫁妆才怪!
纪阳长公主冷笑着道:“大房的财物已经足够他们子孙兴旺的吃喝上五六代都绰绰有余了,对个庶‘女’还这样的小家子气,真是丢尽了宁家的脸!前年七娘出阁,本宫挂心着九郎还在江南,没怎么留意,结果七娘配的都是什么人家!嫁妆更是没办法看!知道的说欧氏刻薄,不知道的还道本宫扣着家产不给大房‘花’!她越是想要苛刻十娘,本宫越不让她如愿!敢叫本宫的九郎不痛快,他们欧家上下还想好好过日子?做梦去吧!”
长公主素来将宁摇碧当作心肝宝贝也似的捧在手心,连圣人在她跟前都只说宁摇碧的好话,听‘侍’者说延昌郡王妃居然敢当众教训自己的爱孙,连整个欧家被都长公主恨到了骨子里!
迁怒欧氏并不能解长公主多少怒火,长公主继续吩咐道,“去准备几张帖子请华容、长乐、义康她们明儿个过府一叙!那小欧氏嫁到延昌郡王府好几年了吧?至今无所出——小欧氏不是对九郎端长辈的架子吗?本宫是唐三正经的长辈!本宫也不跟唐三端架子,只与华容她们商议着各给她夫婿送几个暖心人、免得这小贱人自己不中用,耽搁了十一郎的曾孙!”
庞绥答应了一声,笑着劝慰道:“殿下金枝‘玉’叶,何必与这些个人生气?大夫人再怎么盘算,又怎么脱得了殿下的打算?这也是殿下心慈,不想与晚辈计较罢了,至于延昌郡王妃,到底年轻不晓事的人,更是殿下孙辈,何德何能能叫殿下为她烦心呢?”
又转开了话题道,“说起来前几日十娘子还送了几方绣帕来,道是牡丹‘花’会到了,给殿下凑个趣儿,下官当时恰好路过,就着使‘女’的手看了看,俱是栩栩如生的牡丹‘花’,绣得好极了。”
“这孩子的绣活确实不错。”纪阳长公主懒洋洋的点了点头,只不过她出身尊贵,对这些技艺都不怎么看得上,赞了一句,又道,“但国公府的小娘子,还怕用不起绣娘吗?她该学的是大家闺秀的气度举止,这些东西随便会一点也就成了,有几个掌家夫人是成日里绣这绣那的?”
庞绥暗暗记在心里,预备回头合适的时候再透‘露’给宁娴容,说了这么几句宁娴容,纪阳长公主惦记的到底是最心爱的小孙子,对个孙‘女’、尤其又是庶出,即使格外讨好自己,也是偶然才关心下,所以她又问:“今儿个在天香馆给本宫的九郎气受的除了欧家那小泼‘妇’,还有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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