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吃了一惊:“她也管得太宽了吧?这到底是咱们家的事情!”
“子华是她表姐的表姐,大郎跟她的亲戚还是从子华论的,她会放着自己转着弯的表姐不帮,反倒去帮着表姐夫吗?”章老夫人摇了摇头。
“到底是个小娘子,又才定了亲,忙着学管家看帐还来不及,而且这小娘子在秣陵养了十四年一直不声不响的,可见不爱多事,婢子想她不见得会‘插’手到这样的地步?”嬷嬷沉‘吟’着道。
章老夫人不这么认为:“她若是当真不想管这件事情,当时为什么要敲打金燕?”她叹了口气,“子华的陪嫁不见得没有一个忠心的,我看很有可能是‘玉’燕中的某人或者她们三个合谋害了金燕,为的是给咱们警告呢!我这媳‘妇’不中用,但她母亲给她选的陪嫁不至于个个都像金燕——到底这些人的身契可是被亲家拿在手里,可见亲家也不放心我啊!”
嬷嬷也叹了口气:“从前觉得大夫人‘性’.子虽然太柔了点,但郎主能干,且郎主也不喜欢过于‘精’明的‘女’子,不想,大夫人这‘性’儿实在是……”
“你不要给她说好话了,这个媳‘妇’我算是看透了!”章老夫人苦涩的笑了笑,“若不是秣陵距离震城也不算远,白家到底也是知道些根底的人家,我真怀疑伏夫人是把庶‘女’假冒嫡‘女’嫁给了咱们家!她不是‘性’.子柔,根本就是怯懦无用!真亏得白家受了她这么些年!从前大郎好好儿的,愿意哄着宠着她,事事替她打点好,我想少年夫妻恩爱些总是好事,也没多过分,亦不曾敲打她,不想这祸事从天落,到底是疾风知劲草呢!堂堂书香‘门’第的嫡出之‘女’,连个使‘女’下人都不如……真不知道作了什么孽,我怎么就给大郎聘了这样一个媳‘妇’?怪道走之前亲家要找借口把陪嫁之人的身契拿了去,这是知道她担当不起事情被咱们家厌弃啊!”
“虽然金燕死了,但‘玉’燕她们还在……”嬷嬷含蓄的建议,“婢子想,未必每个陪嫁都忠心耿耿……”
章老夫人却摇了摇头:“不成,金燕死的太过蹊跷,好好的人莫名其妙就坠了井,这是其二,其二那井咱们也看了,这北地的井都不是很大,咱们江南的人,有几个不会水的?她不该淹死!如今也不是寒冬腊月,在井里冻上一晚,以她素来无病无灾的身子也冻不死,而且以我看,她这个年纪,掉下去手足抵住了井壁也足够爬上来了,那井又没盖子!你说她是怎么死的?偏现下在这长安,人生地不熟,又怕让卓家觑出破绽,不能请大夫或仵作验个缘故……这件事情又突然又透着古怪,我思来想去这心里到底有些不能定,子华很好拿捏,我如今也还没到就要闭眼的时候,对付她可以缓缓图之,却不能为了料理她给大郎惹下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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