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盈脉被人带下去,游氏疲惫的‘揉’了‘揉’额,才吐了口气道:“出来罢。”
卓昭节早就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想问了,奈何之前游氏决定只让她在屏风后听时就说过,不许她在屏风后发出任何声响,更不许中途跑出来‘插’嘴多事,否则定然动家法。
所以她熬到这会,人还没转过屏风就迫不及待的问:“母亲!九郎他……”
“九郎前儿个还过来过,他好好的!同在长安,九郎怎么说也算个人物,他有什么不好咱们家还怕听不到消息吗?”游氏虽然心中也暗自为宁家两房之间的暗流汹涌而感到心惊,但见‘女’儿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又不高兴了,轻斥道,“你给我坐好了再说话!”
卓昭节忙敛衽正容,在她身旁坐了,又乖巧的接过使‘女’递上的茶水亲手奉上,等游氏喝了几口放下,才依依的问:“母亲,祈国公府如今如此的放肆了,可见他们何等嚣张!九郎……”
她的话被再次打断,游氏冷哼了一声,道:“谢氏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卓昭节一噎,想了想才道:“母亲是说不可信吗?”
游氏觉得不应该放过这个教导‘女’儿的机会,遂不置可否的道:“你觉得她可信?”
“为什么不可信啊?”卓昭节觑着她的脸‘色’,一边揣测一边小声道,“方才母亲问的不是都解释了吗?”
游氏冷笑着道:“所以说你天真!她解释得合情合理你就相信?你怎么不想一想,她说的那些话,固然口口声声说咱们可以去查,但如今咱们查了吗?有些是一时间能够查到的吗?如今她摆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你就相信了?”
她伸指用力一点‘女’儿眉心,恨恨的道,“你们这些年少无知的小娘子!就是这么的好哄!只要摆出一副清白相,口才再好一点,你们就要相信了!若是再来个指天发誓,估计你连怀疑都不要怀疑了!如今我教你一个,除非是极信任的人,不然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没把事情查清楚前,你最多只能将信将疑,不可因此就放下警惕之心,懂吗?”
卓昭节怏怏的道:“是。”又道,“所以现在也是将信将疑吗?”
游氏不答反问:“你凭什么信她?”
“我是想到当年伍氏曾经拒绝过一次千金的酬谢,那笔钱她拿着其实是毫无问题的。”卓昭节讪讪的道,“那会我就觉得这样身在贫苦之中却能保守本心不为外物所动之人实在是难得,是以后来知道她是谢……谢娘子的表姐后,我跟着对谢娘子的印象也极好。”
游氏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道:“还有呢?”
“方才又听了谢娘子说屈谈与屈总管的事情,这事虽然隐秘,但使人到江南一问……或者‘私’下里问一问九郎就知道,谢娘子的聪慧不会在这样显而易见的地方说谎的,毕竟她如今在咱们手里,咱们现在也没证据怀疑她什么,然而她若是在这里说了谎,那就休想洗清自己了。那么就可以认为无论屈谈还是伍氏应该都不是肯为钱财所动的人。”卓昭节见母亲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考校一番才继续说正事,只得继续道,“这样的人按理来说不该被祈国公府收买的,再者屈谈既然不愿意卷进延昌郡王和真定郡王的纷争里,我想他也不会愿意卷进祈国公府与雍城侯府的争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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