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宁摇碧满意的点了点头,“快去安排!本世子倒要看看,这次,游家敢不求到本世子‘门’上来?!”
苏伯微笑道:“纵然他们当真呆得可以……等事情闹大而游炬不能脱身时,小主人大可以再使人去为游炬辩白,就说是才听见了此事……到时候游家如果还不登‘门’来拜谢,那才是真正声名扫地、戴定了忘恩负义的帽子!”
苏伯一心一意要在小主人跟前挽回颜面,不出三日,书吏、衙役就到了游家,因为游若珩怎么说也是致仕的翰林,当朝宰相时斓的师兄,敏平侯姻亲,这样的人家即使子孙犯了事情也不敢直接上‘门’锁人的,接了状纸的秣陵令不敢怠慢,让书吏亲自过来,递了自己的拜帖求见游若珩。
这日游若珩恰好带了游煊出去垂钓,班氏则叫了卓昭节在跟前说话,听得玳瑁进来说有衙‘门’的书吏、衙役上‘门’,很是惊讶:“这是什么事情?”
“可是上回六表弟那把匕首寻到失主,所以过来告诉一声?”卓昭节在旁提醒道。
班氏不置可否,玳瑁却道:“婢子先前也这么想,但看着仿佛还有事情,听前头的小厮传话,说魏书吏道既然阿公不在,就想求见老夫人。”
“让他们过来吧。”班氏点了点头,等玳瑁出去了,才嗔卓昭节,“一点也不仔细!若是寻到了失主,随便着人过来说声就是了,还要带着衙役做什么?”
卓昭节讪讪道:“是。”
“其实不仔细也没什么,人非圣贤总有疏漏的地方,不过你刚才但凡猜慢一步,玳瑁就要说不是为了匕首来的了,所以古人说凡事三思,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班氏点一点她眉心笑着问。
“我记住了。”卓昭节吐了吐舌头,笑着道。
班氏抓住机会教训了一番外孙‘女’,这时候人也到了‘门’外,秣陵令姓魏单名一个幸字,来的书吏正是他远房堂兄,名叫魏沛,魏幸上任时,带着魏沛到游家拜会过游若珩的,逢年过节也都是魏沛过来送礼问安,算不上知己但也是熟悉的。
魏沛有秀才的功名,但吏算不得官,班氏一来年长,二来是正经诰命,进‘门’后魏沛自要行礼,班氏忙客气道:“魏吏不必多礼……闻说你‘欲’求见拙夫,可是有公事?”
“正是!”魏沛接了这么个烫手的差事也头疼的很,游家在秣陵偌大名声,家里子弟如何,衙‘门’上上下下哪里会不清楚?
更何况游炬这个游家次孙,和长孙游烁一样走不通科举之途,只能早早接手家业,也是经常在外斡旋指挥的人,是什么‘性’情魏幸和魏沛还不清楚吗?那些个无赖明摆着就是污告,原本遇见这种事情,魏幸直接叫衙役一顿扳子打了出去——偏偏这些无赖背后有人,秣陵太守孟远浩暗示下来,虽然游家背景比孟远浩深,但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魏幸抵不过顶头上司也只能公事公办了,这才遣了魏沛亲自过来,透些口风与游家,免得自己平白结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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