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正髻玉冠,衣襟和锦带上的花纹金光璀璨,脚蹬华丽长靴,一眼便知地位显赫。
此人正是让白起坐稳爵位巅峰,彻候之位的秦相范雎。
看到范雎走出,白起对他拱了拱手,范雎拱手回礼。
“君候,倘若王龁不敌,这两万人可是白白葬送了。”
白起轻哼一笑:“范相多虑了,此人我最清楚,他若不敌定然全身而退,如何做那殊死之争?”
“哈哈……”
范雎抚须仰头大笑:“果然还是你呀,的确是老夫多虑了。”
可是此刻白起却笑不起来,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自言自语道:“若是如此还不能钓出敌军主力,即使天纵奇才也无可奈何啊。”
范雎饶有兴趣地看向白起,问道:“怎么?即使换下廉颇,面对一名只会夸夸其谈的小子,君候仍没把握吗?”
估计这话也只有范雎敢这样说,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换做任何人,白起都会毫不犹豫地活劈了他。
大战在即,竟然说主帅对打胜仗没有把握,这不是祸乱军心是什么?
但从范雎口里说出来,味道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从白起当上彻候的那天起,正是范雎在咸阳朝中为他把持方向,若没有他,恐怕白起功高盖主,早就被刺死了,哪里还会走到今天。
白起一生杀人无数,但唯独遇到二人,是他征战路上必不可少的贵人。
一个是魏冉,一个便是眼前的范雎。
魏冉是凭借和宣太后闵八子亲弟弟的身份,四次为相,为白起的升迁之路奠定了基础。
但自从十一年前(公元前271年),宣太后还政给秦昭襄王,魏冉失势“身折势夺死于忧死”在定陶殒命。
范雎便成了白起在朝堂之上的唯一支柱。
虽然有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但,一名将军在前线作战,最怕的就是朝堂上的牵制。
粮草供给、被弹劾、严守军情等等,任何一项得不到保障,都会使得前功尽弃,一切功劳最终都会变成刺向心脏的利刃。
面对范雎的玩笑话,白起只能呵呵苦笑摇头。
“范相莫要取笑本候了,那赵括可是名将之后,我白起怎敢轻视。”
“说笑了。”
白起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军劣势明显,困与粮草二十万大军已是极限,而长平距离赵国只有一山之隔,既然秦王派我前来,必是想速战速决,但我还有一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完,白起深邃的目光看向范雎。
迎上白起的目光,范雎心里一惊。
“嘶,君候之意,莫非?”
后半句范雎没有说出来,而是怕说出来让帐下这些人大吃一惊。
从他如狼似虎的目光里,范雎猜到了白起的想法。
他是打算用二十万大军一口将赵国吞下!
按照白起的性格,他肯定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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