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绛还是感到惊讶与茫然。
他这样倒是跟郤犨和郤至一样。
觉得自己是臣子,再不怎么喜欢国君,还是要心怀敬畏。
也正是因为这样。
郤锜提议抢先动手的提议遭到了郤犨和郤至的共同反对,才有了今夜血洒郤氏府宅的惨事。
魏氏一家人现在该想的是,迎回公子的话,会是谁。
广场之中最为感到忧虑的该是羊舌氏。
羊舌职将羊舌肸拉到一边,问道:“阴武对我家有何看法?”
羊舌肸太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那么问了,答道:“观之,并无看法。”
也就是说,纯粹的路人而已。
自“鄢陵之战”后,晋国就没有任何一家能小瞧阴氏。
那是建立在吕武杀掉天下第一养由基和天下第二潘党的基础上。
今夜过后,不管吕武个人的武力有多强,又或是阴氏的实力有多少,晋国的贵族要心里有逼数,短时间内别去招惹。
“处心积虑也罢,适逢其会亦然,阴氏必兴。”羊舌职有点羡慕嫉妒恨。
从前和现在,吕武都在做正确的事情。
尤其是得知胥童、长鱼矫和清沸魋要作乱,吕武没有跟着胡作非为,干出了通知几位“卿”,又救援郤氏。
事情真的是办得太漂亮了!
往小了来说,吕武是在保护贵族阶层。
往大了说,怎么都算是拨乱反正。
最重要的是走程序。
那么,无论是于情,还是于理,哪里能够挑出毛病的地方?
羊舌肸不知道为什么而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说道:“攻郤之事,我家……”
羊舌职赶紧拉了一下自家儿子,左右看了看,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不知道该说是父子情深,还是一丘之貉,羊舌肸露出了秒懂的表情。
之前打开的宫门再次合闭上了。
站在宫门不远处的祁奚用脸色不断变幻,来表达内心的复杂程度。
吕武跟智罃交谈完,目送智罃离开后,转身看向了宫城的城头。
那里已经没有多少宫城士兵。
连带的,程滑的身影也消失了。
刚才吕武跟智罃就谈了两件事。
第一,无论栾书要对国君做什么,他们需要拉上魏氏来保持一致的步调来应对。
第二,吕武明天就需要赶往周王室,更正确的来说,是用最快的时间去“单”找到公子周,与之说明情况。
对第一件事情,吕武很乐意跟智氏保持一致。
以智罃的狡猾,阿呸!是以他的智慧,再加上为“卿”的经历,哪怕没选到对最正确的,也不至于选中最错误的。
何况,智罃还是荀氏和中行氏的双保险。
至于说攻打郤氏?
智罃没多提话头。
吕武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提起。
“迎归公子周?”魏相走过来,低声问了一句。
这就是聪明人的与众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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