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巢车之上能比站在平地多一些高度,只是视野优势其实并没增强太多。
一支军队的营寨所有区域都变得热闹,一般只存在两种可能性,要么是发生惊营(营啸),不然就是整体要溜。
吕武稍微向前倾斜上身,对下面的解朔喊道:“新军佐率一‘师’急赶往北,务必拦截奔逃之敌军。”
解朔来不及想太多,应命之后跑去登车,交代自己指挥链下的各家部队脱离大队,驰骋路上才有功夫想道:“发生何事?”
晋军的分兵自然是被各方看在眼里。
白翟很是紧张了一把,发现脱离大军独出的晋军偏师是往北而去,一颗提起来的心重新落了下去。
秦军这一边的后子针发现晋军的动向给稍微愣了愣神,细细想了一下,大声喊道:“义渠人要逃!”
后子针必须承认自己比吕武慢了不止一步,心情变得越加沉重。
得到示意的吴刚赶紧向骑兵部队发出指令,将近四千多秦人骑兵涌出军营,片刻不做耽误径直扑向北面。
甚至是,一部分本来朝着白翟去的秦军半途转个方向,阵型什么的完全不顾,撇开脚丫子追向己方的骑兵部队。
剩下本来逼迫向白翟营地的秦军可能是觉得兵力不足,选择停留在了原地。
吕武看完了秦军的应对,注意力被白翟那边吸引过去了。
本来摆出严防死守的白翟,营地内出现了喧哗声,随后肉眼可视泛起了一阵阵的烟尘。
那该是闹出多大的动静,才能让营寨被烟尘所弥漫?
吕武想道:“让人骑马拖着什么玩意搞烟尘遮挡视线,也是要逃咯?”
白翟纯属是一次被蛇咬,弄得十年怕草绳啦。
什么与阴氏结盟之类,看到晋军与秦军搞配合,不敢将安危寄托在吕武会讲信用上面,肯定是趁着晋军与秦军的注意力都在义渠那边,想要赶紧溜。
战争本来就是随时随地都在发生态势的转变,谁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算计全局。
多方交战就是那么麻烦,一方要顾着多方,任何一方有点什么动作,谁都不能也不敢无视,能不能做出应对,又及不及时,看主将的有没有那份能力了。
战场之上,由正面而出的义渠骑兵,驰骋向秦军的约有七八百,对着晋军而去的约是五六百。
不管义渠两股骑兵的数量多少,一致在进入晋军和秦军的远程武器攻击范围遭到箭雨覆盖。
有些不同的是,晋军在义渠骑兵驰骋过来前,弩手和弓箭手分别进行校射最远射程,等待义渠骑兵越过箭尾是红色翎羽的箭,弩手先行覆盖式漫射,后续是弓箭手先进行抛射,再进行攒射。
射箭存在讲究,漫射就是不以精确打击为目的,能射多远就射多远的瞎几把覆盖;抛射是弓箭手尽可能射得更远,箭矢自由落体式坠落;攒射则是一种以平直线为“轨迹”的射箭方式,追求的就是精确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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