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漏了楚国,还是中行偃大讲特讲的目标。
说起来比较诡异,过去的三年中没有爆发国战的各个国家,他们或大或小发生了内乱。
大多数国家在晋国和楚国没有爆发大战的状态,他们与邻国不是矛盾加剧,就是出现了实质性的军事对抗。
“我闻储君于‘唐’会盟顿、巢、赖、曾、番、沈、许、舒鸠。”中行偃说着自己笑了起来,往下继续念名单:“夷虎、钟离、干越、莒,亦往之会盟。”
听着参与会盟的国家真不少,里面的唐、顿、巢、赖、曾、番、沈、许、舒鸠则是楚国碗里的“肉”,怎么都跑不掉的那种。
夷虎、钟离、干越都是南方国家,或多或少跟楚国都有过战争,矛盾方面并不少,很难判断怎么会去参加会盟。
莒国先干了吞并鄅国的事情,再跑去参加楚国召开的会盟?着实是太能作死了!又或者,他们知道大事不妙,想要赶紧抱上楚国这条粗大腿?
中行偃就看向吕武,用责怪的表情说道:“莒乃是阴氏邦交之国,为何阴氏放纵莒投楚?”
元戎嘛,有资格发出责难的。
吕武说道:“我早言东夷之国多变,应分而食之。如灭其国,列国必不多言,我又可就近虎视齐、鲁,多助于宋,增吴抗楚信念。”
中行偃一点都没有被顶撞的恼怒,用着若有所思的表情说道:“上将军之策,或可执行?君上,诸位,以为呢?”
国君昨夜好像休息得并不好,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
士匄和赵武对视了一眼,从微表情判断,他们对分食莒国兴致缺缺。
说来也是,范氏和赵氏陷入伊洛之戎这个大坑,甚至搞得伊洛之戎联合陆浑戎、蛮氏在跟周王室过去。
自己身上的麻烦事一大堆,范氏和赵氏哪有余力再跑到遥远的东边搞事。
魏琦深深地看了吕武一眼,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开口讲话。
程郑这位下军将看上去就很有兴趣了。只不过,他三年过去仍然算是众“卿”之中的萌新,不敢抢先表态。
三年里面,晋国以国家层次干的事情也就是跟宋国搞会盟,没有用国战的方式跟随开打。
所以,无论下军将程郑,还是下军佐赵武,没有经过“实战”考验为前提,等于不存在什么功业,就是个萌新。
没有得到回应的中行偃一点都不尴尬,他要开口说点什么时候,有人却突然出声了。
国君用提不起精神的语气说道:“郑‘冢宰’弑君,复求盟于我。”
他可是少说了很多啊!
经过是郑国的很多公子联合起来要除掉作为执政的子驷,原因是证件不合。
子驷要郑国自我衰弱,几年前已经送了一波人头,干倒是真真切切地干了,事后郑国内部有的是对子驷感到不满的人。
郑先君姬恽一开始答应得好好的,后来给变了卦,一再针对子驷搞事情。
在这种背景下,郑国一帮公子要弄死子驷,没意外就是郑先君姬恽的示意。
子驷想把郑国自我整得虚弱是什么脑回路先不提,他坚持认为自己的选择对郑国才是正确且有利的。
受到生命威胁的子驷选择了先下手为强,弑杀了郑先君姬恽,再将表现出敌意的郑国众公子一网打尽,拥立公子嘉成为郑国新君。
子驷在确认郑先君姬恽的谥号时,选择了“僖”。
总的来说,子驷还算地道,给了姬恽一个这样的谥号,评价是:混吃等死无所建树,但也没有大错。
吕武扫了一眼国君,心里比较纳罕,想道:“赵武一点都没有配合国君,导致国君在这种事情上需要亲自下场。说好的小跟班呢?看到对赵武不能放松警惕心啊!”
郑国执政干了弑君的行为,偏偏没人帮郑君姬周顶个雷,使得国君亲自下场来提联盟的可能性,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挺悲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