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吕武说道:“确实如此。”
楚国发生了内乱,一时半会好像无法平息。这个从上次子囊率军北上没有逼到“虎牢”就能瞧出端倪。
按照以往的例子,北上的楚军无论能不能打得过晋军,他们出兵之后绝对会来到晋军的眼皮子底下。
子囊是率军北上了,得到晋军后撤的消息就停在原地,后来更是没有去“新郑”敲诈一顿,很匆忙地就给班师归国啦。
一定是国君判断楚国一时半会很难搞事,设局破坏了中行偃和士匄的靠拢,乃至于让荀氏和范氏本来就存在的裂痕得到加剧。
国君没针对阴氏绝对不是顾及以往的交情,也跟吕武偶尔会给国君助力一把无关,真正的原因是阴氏摆在明面的实力在卿位家族排行第三。
在晋国实力排行第一势必要遭到警惕与针对,并且不止来自国君,还包括其余的贵族。
中行偃是元戎,他却是无法做到让荀氏真正团结起来,仅以荀氏(主宗)和中行氏(小宗)在实力排行上属于第二。
这样一来,身为元戎的中行偃除了自带的那些污点之外,必须给加上更多的黑料,自家都管不好就是其一。
说难听点,自己家的门前雪都扫不干净,能指望办成什么国家大事?
魏琦说道:“若是众家提议,君上必不如意,元戎亦将与众家背离。”
吕武当然知道这个,答道:“介时推举士匄为元戎,成与不成……”,他停下来,一小会之后才继续说道:“我等已尽其意。”
其实应该说“就跟他们没关系啦”。只是这样说会显得太阴险而已。
魏琦品味了一下下才将吕武将表达的意思理解透彻,心想:“阴氏短短十数年便这般,阴武崛起迅猛绝非侥幸。”
该谈的事情已经谈完。
大家都很忙的,好不好?
不走还留下来吃晚饭么。
在接下来的时光中,吕武就旁观国君的各种表演,一边老老实实地处理各种国事。
吕武在晋国除了是“常务卿大夫”之外,还是司徒和内史。
他兼任的两个职位,职权方面非常杂,包括征调劳役、管理田亩、公田租税、负责财政支出。
事实上,以三省六部的职权来解读,大概就是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的加强版。
身为晋国的“常务卿大夫”,又是秦国执政,吕武每天想不过得充实都很难。
作为高层,忙碌是一种幸福,等哪天没事干就离完蛋不远了。
“发生何事?”吕武看到葛存匆匆而来,开口问道。
葛存答道:“祁午、韩起当街斗殴。”
之前埋首于文牍的吕武有点没反应过来,复读机似得重复了一遍葛存说的话,回过神来有些好笑地说道:“都是演帝啊!”
最近不止国君活跃,韩起但凡找到机会就表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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