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吴走了,带着少许的失望以及极大的困惑离去。
这些年晋国风云一再突变,先是削弱山东诸国又干挺了楚国,内乱那是一再上演的事也就没有引起多少惊讶,后面吕武再次统筹着干了不少大事,包括灭掉郑国,还有让楚国彻底服软。
到了这一地步,吕武不但在身为人臣上已经达到圆满的境界,从一个小破落户将家族发展得那么壮大也是一名家主的顶级荣耀,按照道理就该到了维稳以及想法子极尽享受的时刻了。
要稳,那就必须坐镇“新田”压住晋国的各方各面,结果是吕武一离开就三年多的时间没再返回“新田”去,不但国事上的大事被耽搁下来,连带对一些贵族也失去了震慑。
“我为何不坐镇都城,便是放纵国中贵族与列国诸侯啊。”吕武看上去很惬意地在喝着果子酒。
特权阶级嘛,大多是给三分颜色就敢开起染坊的货色,有法子没法子都要寻找好处。
想要好处?那肯定就会有动作,看就看干了些什么而已。
“范氏重心再次南移,荀氏后知后觉图谋再次削弱山东列国。”吕武放下酒盏,笑眯眯地看着吕武,问道:“你可知将发生何事?”
老父亲或许是随便问问,作为儿子的吕阳,他的身份是阴氏第一顺位继承人,回答可要往谨慎了先想想。
吕阳思考了一小会,答道:“各方权力思重,此后必定形成自治,终为寻求化家为国。”
现在什么“国中之国”之类的玩意,国法管不到封邑,是个贵族就有自己的“国中之国”。其实这个也是春秋的一种规格,想改就要废弃掉宗法,也就是终止分封。
这个“分封”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封建”,简单说就是贵族对自己的封邑享有一切权利,外人无法也不能去进行干涉。
置郡县什么的?其实在西周就已经有置县的动作,“县”为中央直辖,不是在人口密集和经济繁荣的区域,就是在很有战略意义的所在;设郡的话,则是要到战国时期了。
吕阳说完想到了什么,一脸惊奇地说道:“父上不行雷霆之势,细润无声使之三家有为国之实?”
吕武满意了。
干大事不一定要弄出轰轰烈烈的场面,等大家都知道是那么一回事,偏偏无力去进行改变,才是做事的最高境界啊!
所以了,吕武已经派人去“新田”通报秦国被灭的消息,没有提到怎么对秦地进行分肉,摆明了就是阴氏要独吞。
这件事情需要在后面看看国君、公族以及贵族的反应。
在这一方面的安排上,吕武走的不再是阴谋路线,行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以规矩来说,哪怕是阴氏独力灭掉秦国,该拿出去分享的好处也是不能少。
阴氏摆出要独吞的架势,鉴于吕武的威望,再加上阴氏打从事实上的强大,不管是隐忍还是无力干涉,成为一件既定事实必定会提醒范氏和荀氏分别吞掉郑国和卫国之后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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