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猫起冬来,懒洋洋的窝在褥子上怎么也不肯挪窝,蓉姐儿到哪儿就要把它带到哪儿,就是去书房学写字,也要叫银叶抱了它的窝,屋里点上两个炭盆子,青砖地上铺的毯子,大白滚过一回就知道软和,有兴致起来起走上两圈儿。
一爪子踩在蓉姐儿刚写好的字上,正铺在地上晾,大白没见过这东西,拿爪子不住去扒拉,银叶一叫它喵呜一声一溜小跑,满满一张写着蓉姐儿大名的字上,留下一排梅花印子。
这比消寒图还要好看,蓉姐儿把大白抱过来,抬起它的爪子拿笔把它的脚涂黑了,叫大白立在桌上,把着它的两条腿儿踩在纸上,大白喵喵两声,尾巴一甩一甩的刮在蓉姐儿脸上,她一声喷嚏捏得重了,大白喵一声跳起来跃到地上,把红艳艳的毯子上踩了五六个墨点儿。
被秀娘拎起来打了两下手掌心,蓉姐儿噘了嘴儿哭,秀娘发完了怒又心疼起来,把她搂到怀里哄,
旁的不论,先把自家的名儿写得全了,若是拿书一个字不识,便是小人儿也要脸红的。秀娘照着帖子上的格子给她放大一倍,等她将将能把字缩在格子里不顶天立地的撑破一张纸,王家头一个新年便到了。
大年夜虽还只有他们三个一桌未免冷清,秀娘便想着叫家里的下人也都一处吃一顿年饭,帐房的钱先生跟他娘子陈氏,也俱都请了来,就同自家人一桌。
外头却支起两张圆台来,女一桌男一桌,除了吃年饭,还要把红包,秀娘包了两个红包给蓉姐儿,等银叶绿芽上来磕头的时候,她们俩的红包就是小人儿自家给的。
玉娘手里捧着个盘儿,拿了红包的,再抓上一把糖,每人把了五百文钱,倒好抵粗使的两个月的月钱了,给那帐房的钱先生封了一封银子,玉娘跟算盘两个,也各得了一封银子。
陈氏自坐了船出来便一直身上不好,就是年饭也只露个脸儿,吃一杯水酒就回屋去歇着,钱先生一向寡言,王四郎便是瞧中他老实,盘的帐又清楚,这才开了高价把他请来,秀娘也请医请药的给陈氏瞧病,钱先生略坐一回,陪王四郎喝了一壶酒便告辞出去。
这个年有这些个下人撑着才不显得冷清,王四郎买了好些个烟火,蓉姐儿大了胆子也想去放,叫秀娘一把搂住了:“叫小来安来福去放,莫烧着了眼睛。”
蓉姐儿扒着门框,仰了头也还是瞧不见,还是玉娘道:“不若到花园里的亭子去,开了窗儿,多添几个炭盆子,高些儿也能看得清楚些。”
亭子是搭在石头上的,坐在里头开了八面窗,这临河街的人家俱在放焰火,映得满天霞光,蓉姐儿靠了秀娘的,忽的冒出来一句:“上回,上回咱们也在亭子里看烟火的。”脑袋还挨着,身上裹得暖烘烘的,秀娘拿狐狸毛的大斗蓬把女儿包在里头,不一会儿再去看她,她已经阖了眼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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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妖精扔了一个地雷
抱住香一口
大白给按个梅花印哟~~~
咳,蓉姐儿要变差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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