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子望向虚溟子,虚溟子微微摇头,轻声道:“若被玄蜂得去此宝,只怕越发难制,不知要荼毒多少生灵!”玄蜂讥笑道:“你们这些伪君子自诩正道人士,却见死不救,分明是自家贪欲此宝,却赖在老子头上,好不要脸!”
天香子祭起宝花,喝道:“废话少说,将长生子还来!”宝花一震,漫空皆是花瓣,飘飘洒洒而去。相柳哈哈大笑,九颗头颅齐喷毒液,所过之处,缤纷花瓣纷纷凋谢,化为飞灰。
天香子的道术十分玄妙,奇花花瓣随灭随生,眨眼化为一片花海,姹紫嫣红,草木之物本就能汲取污秽之力化为己身养料,这一片花海更能炼化许多毒液毒气,不惧魔染。
相柳狂喷毒液,蓦得打了几个喷嚏,却被花香熏得十分难受,连一身毒气魔意都受了克制。玄蜂祭起瘟黄旗,往上喷了一口昏黄之气,瘟黄旗中立时吹出条条瘟疫之风,长风卷荡,肆意奔流,借了法宝之助,才将无边花海“烧”出一个窟窿。
忽有剑光如惊雷乍起,直指瘟黄旗,玄蜂吓了一跳,忙将尾部翘起,霎时精芒如电,却是将尾上蜂针射出,带起无穷寒光,那蜂针祭炼多年,锋锐之处不亚于玄门飞剑,更能施展玄妙剑术,与青冥子的飞剑斗在一处。
玄蜂虽是凶兽异类,在瘟魔调教之下,竟精通许多神通法术,俨然一位修道大宗师,与其相比,相柳斗法则太过粗糙,大部分靠着狼犺魔躯硬打硬抗。
虚溟子并未出手,双目紧盯并蒂莲花,那异香越来越浓,连天地中的道术花香也掩盖不住,显是双莲成熟在即。天香子与青冥子俱是一般心思,趁双莲成熟之前,搭救长生子出来,免得夜长梦多。但玄蜂与相柳皆非易与之辈,一时急切难下。
凌冲也已潜入道宫之中,望向那株并蒂双莲,不知怎的总觉此地有些诡异,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按兵不动,见天香子与青冥子苦斗,暗中祭起斩虚定魂符,一道金色符光射出,正落在玄蜂面上。
这一记战机把握的正是妙到毫巅,如神来之笔,玄蜂受符光一照,呆了一呆,青冥子剑势如风雷迸发,一剑斩在瘟黄旗之上,竟发出洪钟大吕之声,剑意所至,将瘟黄旗瘟气破开一个口子,长生子本是苦苦抗拒瘟气侵蚀,一见良机到来,巨木元神大涨,登时破禁而出!
玄蜂大怒,叫道:“暗算卑鄙!”瘟黄旗一展,现出无穷黄云瘟气,先护住自身。长生子受瘟疫之气侵染多时,神疲气弱,青冥子不敢怠慢,只好收回剑势,护着他冲向水池。
虚溟子目中神光一闪,喝道:“是哪位道友相助?虚溟谢过了!”暗暗心惊,那符光来去无影,竟不知是何人所发,更不知其人藏身何处。
凌冲自也不会回答,依旧隐身虚空之中。长生子逃出生天,天香子大喜,相柳与玄蜂汇合一处,相互埋怨。此时清香之意骤然喷薄,满殿皆是香气,无形无相,透着禅意道韵,令人元神安宁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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