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子回报,高岗城郊外近来发现有骑兵异动,且越来越靠近高岗山下。
“敌军,难道是敌人想二次剿灭高岗山?”
感受到马羽走进屋子,文刚也不抬头,指尖轻点在书籍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他语气平淡得仿佛剿灭一队骑兵,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颇有种古周公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英雄豪气。
马羽却没文刚这股豪情,反倒是眉头紧蹙,恭谨拱手低语:
“师父,只是徒儿有些顾虑。”
“但说无妨。”
“这可能是拓跋戍第二次遣兵来围剿我高岗山,目的明确,师父的踪迹纵是仍未被发现,敌军亦是有了大致的方向,若是在此地久待,免不了后面会有第三次、第四次围剿,无穷无尽直至大军压境矣。”
“这高岗山显然已无立足之地,师父为何不迁移至别处,以躲避寇达的围剿呢?”
听闻马羽此言,文刚合上书籍,抬起头来,却见他面色淡然并无异色,显然马羽此番话并未出乎他的预料。
实际上,文刚也并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第一次围剿之时,寇达并不知他的踪迹,只是在全国各地无的放矢,如同大海捞针,那时的文刚若是轻举妄动,反倒是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而如今第二次围剿,相比起上一次而言显然目的性要明确得多。
因此文刚心知,马羽这一番话可真不是在危言耸听,这第一次围剿无论是杀手亦或是骑兵,看似都是精锐,实则不过寥寥数十人罢了。
马羽等人尚且能够倚靠自身武力化解,可第二次、第三次围剿,直至大军压境之时呢?
他们虽然武力超群,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真要到面对茫茫多大军围攻的时候,只怕无论是谁都难逃一死,文刚乃是个老江湖了,自然是知晓这个道理。
只是对于迁居一事,他还有更多的考虑:
“天佑国成王艾仕成及其麾下大军驻扎天佑城,与高岗山相邻,快马加鞭时朝发午至,若我等被围,他定不会坐视不理,因此迁移一事,并非是迫在眉睫。”
见马羽仍是一脸为自己感到忧虑,文刚欣慰地笑笑,又道:
“古有云:‘狡兔有三窟,仅得其免死身,今君在一窟,未得高枕而卧也,请为君复凿二窟。’你有冯谖之遗风啊!”
马羽不知狡兔三窟的典故,听罢也只是一脸糊涂地看着文刚,不知道此话是何意。
文刚却并未过多解释,只是笑道:
“这样吧,迁与不迁?为师与葛温、艾仕成相商后再做决定,便是要迁走,何时迁?如何迁?方能避开寇达的耳目,也需要多做考量。”
“正如圣人所言:‘微乎微乎,至于无形。神乎神乎,至于无声,故能为敌之司命。’”
文刚久经宦海、沙场沉浮,对这件事的考量自然是想得要比马羽多,也更加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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