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林喜珍在给林溪的信件中写的清清楚楚,而林喜珍的这封信件就是由庄严转交。
元宵节那天晚上,林溪宿舍阳台前闪过的那个黑影就是庄严,庄严那个时候应该已经自惭形秽,不敢当面见林溪,只得寻到林溪的宿舍,从阳台丢进林喜珍写给林溪的信件。
林溪对庄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无论是他的外貌身形还是内心性格。
当林溪发现那个黑影是庄严后装作没有看见,因为她明白他不想露面自有不想露面的难处,就简单洗漱后上床看林喜珍的信件。
看了林喜珍的信件后,林溪当晚睡得很好,她为林喜珍这位奇女子保持本色感到高兴,更为庄严能前来送信感到欣慰,虽然他不敢露面。
第二
天林溪去校门口迎接俞清的时候特意去门卫那里闻讯了一下,是不是有一位叫庄严的人登记进了校园?
门卫让林溪自己查看登记本,林溪看见上面果然有庄严的笔迹,而在被访者的那一栏写的是孟大运。
这样的话,孟大运肯定知道庄严来到了宁州来到了宁州大学找林溪,而且晚上就住在孟大运的宿舍。只是孟大运按照庄严的要求,没有向林溪以及黄帆透露任何消息。
林溪到操场上跑步,坐在看台上和俞清、黄帆说事,目的就是想引出庄严,或者引孟大运说出实情。
哪知庄严没有勇气出来,孟大运更是守口如瓶。
林溪没有办法只得自己一点点说出真相,最后让孟大运去劝庄严自首。
庄严不肯自首,林溪不得不紧急赶回清水湾,她担心庄严被抓后庄肃、庄重和林道琴会挺不住,尤其是庄肃,可没想到挺不住的会是林喜珍。
林溪在赶回清水湾之前,已经考虑到林喜珍的承受力。
庄然和梅芳菲被抓后,庄肃曾叫林大志传话,约林溪在那个红薯窖前相见,和庄肃一起前来的还有林喜珍。
林喜珍给林溪下跪,让林溪救救庄严,救救清水湾。林溪当时候没有太在意,以为林喜珍是在演戏给她看,因为庄肃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林溪现在坐在林氏宗祠的大门口,心中懊悔不迭。
当时候庄肃不说一句话,其实是说不出话,他的心已经痛到极致。
而林喜珍是真真切切希望林溪能救救庄严,救救清水湾,并不是因为林溪送庄然进去。
「小溪,披件衣服。」
「大妈妈!」
林溪见林道琴手拿一件外套来到她的身边,忙站起身。
「外面冷,去里面吧。」林道琴拉起林溪的手。
「大妈妈,对不起。」林道琴彻骨如冰的手让林溪的内心更加歉疚。
「傻孩子,该说对不起的是大妈妈。」林道琴手牵林溪走进林氏宗祠。
「大妈妈,庄爷爷和大爸爸他们……」林溪欲言又止。
「小溪,你庄爷爷和大爸爸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林道琴拉林溪到庄肃和庄重面前。
「庄爷爷,大爸爸……」林溪轻声呼喊,语气至诚至敬。
「小溪,坐。」
「坐,小溪。」
庄肃和庄重招呼林溪。
「你们说话,我去拿几个烤红薯过来。」林道琴去林溪爷爷那里,林溪爷爷搬火炉子到了林氏宗祠的侧门口,为大家守灵烤红薯。
「庄爷爷,大爸爸,我……」林溪眼望面前的两位长者,眼眶湿润。
庄肃和庄重一下子瘦了好多,老了好多。
庄肃老态龙钟,完全没有以前精神矍铄、鹤发童颜的模样。
庄重雪鬓霜鬟,原来的那一头黑发一下子被满头白发所替代。
父子俩除了那笑依旧,一切的一切均已面目全非,令林溪心酸,令林溪扼腕长叹,更令林溪内疚万分,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起源于自己。
「小溪,长天大夜,你给我们讲讲智擒两个恶人的故事吧。」
「是啊,小溪,这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干坐着还不是听你好好说说。」
「庄爷爷,大爸爸,我……」林溪没想到庄肃和庄重会叫她说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