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她、她和他的呀?直接说出来不可以吗?”林溪和黄帆并肩行走。
“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喊不出她、她和他的名字了呢。”黄帆实话实说。
“帆姐姐,庄奶奶她心里一定很难过,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难过,可她那么要强的人不露面也是在情理之中。”林溪的眼睛有些湿润。
“是啊,当年她因为梅先生的一句话可以假扮丫环进于家魔窟,又因为梅先生没有亲自接她回家可以跳水河隐姓埋名清水湾那么多年,现在这样更加不会轻易露面了呢。”黄帆对梅雪香的看法有所改变。
“帆姐姐,我倒是觉得庄奶奶没有露面是好事,我们应该感谢她这样做。”林溪眼角滑落两颗晶莹的泪珠。
“什么?好事?感谢她?”黄帆纳闷。
“我们先洗漱一下吧,等我爸爸和李昕、清姐回来就吃饭,饿死了呢。”林溪回到家直接上三楼自己的房间。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呀?”黄帆站在林溪的房门口问,听林溪没有回应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呜呜呜……”林溪扑在床上嚎啕大哭。
【林溪哭庄肃】
一个出生入死、顶天立地的男人,走的时候还是这般悲壮。
庄重和林道琴说,自从窥知庄然的不端之后,庄肃夜不能寐;探悉庄严的沦丧后,更是茶饭不思。
庄然和庄严最终咎由自取,庄肃彻底撑不下去,接连吐了好几次血。
庄重和林道琴要送庄肃去医院,庄肃坚决拒绝,甚至不让庄重和林道琴告诉任何人,包括林溪。
林喜珍离去,庄肃强打起精神送她到林氏宗祠。
本来想安葬林喜珍后再找林溪谈话,无奈身体实在支撑不下去,只得让林道琴喊林溪进去,庄肃当着乡亲们的面宣布后事。
可叹庄肃最后还是不说一句有关庄然和庄严的话,只说感谢乡亲们宽容庄家的过错,他自己死也要死在林氏宗祠外面。
【林溪哭林喜珍】
作为一名奇女子,一名巧绣娘,一名清水湾的林家长者,离去后无论如何得风风光光,古树宴办上三天三夜。
林德生曾经提出办古树宴,但庄重和林道琴拿出林喜珍的遗嘱,所有积蓄全部捐赠之外,不办任何形式的葬礼。
庄肃和庄重抬林喜珍进林氏宗祠已是违背林喜珍的遗愿,但他们父子甘愿冒大不韪那样做。
【林溪哭梅雪香】
好好一个梅大小姐,因为性格使然,导致今天这样的结局,亲父离去没能最后送别,亲夫离去还是不能最后送别,情何以堪?
离开清水湾,重返梅家小院,梅大小姐风光无限却更落寞无尽,不知他日她自己会以怎么样的方式告别人间?
【林溪哭庄严】
昔日人人夸他帅,人人夸他优秀;如今人人为他惋惜,人人为他的明天忧虑。
庄严庄大帅,红薯梗,我的严哥哥,希望你的明天还是充满希望,还是没有一件事情能难得到你,还是能不计后果拍某些人的脸!
“笃笃笃,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林溪进卫生间洗了一下脸打开房门,梅卉站在门口。
“卉姐姐,快进来。”
“不了,我是来向你告别。”
“卉姐姐,你要回水州?”
“不,去我该去的地方。”
“去你该去的地方?哪里呀?”
“你到时候自然会知道,我谢谢你以前对我和我妈妈的关照,也请你继续关照大爸爸大妈妈和我们梅家所有人。”
“卉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呀?”
“没什么,再见。”
梅卉下楼向大门口走去。
“卉姐姐,你吃过中饭再走吧。”林溪追上梅卉。
“谢谢,已经有人在等我了呢,里面应该不会让我饿着的呢。”梅卉回头冲林溪莞尔一笑。
“那我送送你,你等一下。”林溪跑回客厅拿上两袋红薯片。
“你们?卉姐姐?”当林溪手拿两袋红薯片追到大门口,见严实和宋彤一身警服站在梅卉面前。
“我们带她过去了解一些情况。”严实回应林溪。
“请上车。”宋彤向梅卉出示警官证后拉开车门。
“再见!”
梅卉对林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