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那不良帅的心思岂是你能猜透的?”陆林轩怒道:“如今这种情况,就先别考虑师父了,还是先亡羊补牢吧!”
“也只好这样了。”李星云叹了口气,道:“不过那耶律古武功实在惊人,他恐怕没耶律兄这么好说话。我如果向耶律兄提出让契丹人重新回到漠北的建议,恐怕他当场就会对我动手。”
陆林轩低声喝道:“你还叫耶律兄呢!你当真以为耶律古是对耶律阿保机听宣不听调?不管耶律古做什么,那恐怕都是耶律阿保机的意思!”
陆林轩如此语气,自然是因为她此刻的心情很不爽。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别说救出他们师父了,他们马上就成千古罪人了!
李星云沉默半晌,道:“师妹别急,等酒菜中的东西发挥作用之后再说,实在不行我们就撕破脸皮!”
话音刚落不久,耶律阿保机却是忽然朝着李星云以及陆林轩的桌子这边走来。
“李兄,陆姑娘,这次你们可是功臣,我敬你们一杯!”
见到耶律阿保机前来,李星云重新带上笑容。
陆林轩则是面色澹然。
耶律阿保机身后的倾国倾城见状,立刻有些奇怪。
“陆姑娘,我怎么看你好像有点不高兴啊!”倾国的大嗓门说道。
倾城也附和道:“是啊陆姑娘,是不是俺们哪里招惹你了。”
陆林轩也察觉到自己脸色有些太过显露,灵机一动,立刻便道:“倾国倾城,其实我是为你们发愁呢!”
倾国倾城对视一眼,都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为我们发愁?我们发什么愁?”
不光是倾国倾城疑惑,耶律阿保机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迎着目光,陆林轩顿时说道:“师哥,耶律兄,你们男人好好喝好好谈,我跟倾国倾城说一些女儿家的悄悄话。”
说罢,陆林轩便拉着倾国倾城走到了另一边。
在一个无人的桌子上重新坐下,陆林轩顿时推心置腹地说道:“你们不是视那个张子凡为如意郎君吗?但你们现在准确来讲可是敌人!因为张子凡是晋王李嗣源的义子,而且还是汴州留守。汴州失陷,张子凡可脱不了干系,所以他这才逃出城外打游击。”
一听这话,倾国倾城都是不禁露出了悔恨的表情。
“是啊,我们这么做确实太对不起张郎了!”
“张郎会不会就这么讨厌我们啊!”
陆林轩看着倾国倾城两人悔恨的表情,就知道她们是真的傻。
耶律阿保机的暗中授意,她们应该不知道。
于是,陆林轩便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道:“倾国倾城,你们为了帮我师哥千里迢迢来到汴州,我和师哥都很感动,但我觉得还是你们的幸福更重要!”
“不如你们去跟你们哥哥说说,还是尽快回家吧,这可是关乎你们的婚姻大事啊!只要你们将汴州还给张子凡,想必他肯定会很感动!”
一听这话,倾国当即拍手道:“没先到陆姑娘竟然这么为我们着想,我这就去跟我哥说!”
见到倾国火急火燎,陆林轩当即低声喝道:“倾国,你先别急!”
“咋地了?”倾国停下脚步。
“你可千万别说这是我的意思。你们就跟你们哥哥说是自己的意思。”
“为啥?”倾城问道。
“反正你们别说就行了,一时半会也谁不清楚。”
“行。”
倾国倾城乐呵呵地点了点头,旋即就朝着耶律阿保机走过去了。
但两人还没来到耶律阿保机身边,便见一个文官打扮的人,暗自向耶律阿保机靠近过去。
此人甩袖口,一道疾如闪电的金光,便向耶律阿保机的咽喉刺去。
听到破风之声,正在与耶律阿保机推杯换盏的李星云,想也不想便将手中酒杯朝着那道金光投掷而去。
砰!
一声脆响,酒杯应声破碎,碎片瞬间炸开。
而那道银光,则是轨迹一偏,从耶律阿保机以及李星云的中间穿过。
哆的一声,那根金光便没入远处的立柱之中。
见到熟悉的金针,李星云霍然起身,
“晋星刺?”
他勐然回望发出晋星刺的那个文官,但后者却早已一掌朝着耶律阿保机扫去,掌风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