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山猫三人偃旗息鼓,卢家耀和钱文迪松了口气。
尤其钱文迪,他这次进来是抱有特殊目的的,可不想节外生枝。
眼珠一转,走到钟天正面前,对他的仗义执言表示感谢:“这位大佬,多谢啦。”
钟天正再次躺回床上,翻着眼皮摆摆手:“看不过眼罢了,小子,监狱里不比外面,好自为之吧。”
说着瞥了不知所措的卢家耀一眼,摇了摇头,这种老实孩子在监狱里就只有被欺负的份。
不过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刚刚的开口帮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钱文迪又是一番套近乎,可惜钟天正懒得搭理他,翻个身直接睡觉了。
耸了耸肩膀,钱文迪也不在意,顺势又看向了另一边冷眼旁观的老头子,凑上去道:“老哥,我叫钱文迪,怎么称呼?”
老头呵呵一笑:“叫我鲁宾孙吧。”
钱文迪目光微微闪烁,似是无意地好奇打听道:“你年纪这么大了,怎么进来的?”
鲁宾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自讨没趣的钱文迪摸摸鼻子,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
贺力王没有理会他们,整理好东西以后便躺在了床上。
他虽然四肢发达,但并不鲁莽,目前算是成功进入了国分监狱,但对于里面的情况两眼一抹黑,还需要静候时机。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算得上风平浪静。
卢家耀继续浑浑噩噩,出于同情,贺力王只能力所能及的对他照看一二。
钱文迪一直有意无意地凑到鲁宾孙身边,对老头殷勤的有些过分,还为此与时常欺负鲁宾孙的另一个监仓老大恐龙起了好几次冲突。
不过这家伙滑头的很,倒也没怎么吃亏。
钟天正自那天之后便跟他们没有太多交集,态度上也是不咸不淡的,倒是对卢家耀有几分另眼相看。
至于山猫等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但在贺力王一拳将洗漱台砸烂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麻烦。
贺力王也乐得如此,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打探国分监狱的情况上面,试图找到背后隐藏的秘密。
然后他就发现这并不困难,监狱内部明目张胆种植罂粟的事情算得上是公开的秘密,只要待的时间够久的犯人基本上都心知肚明。
只不过在监狱的高压统治下,没有人敢于揭发罢了。
贺力王对此是又喜又怒,喜的是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却又愤怒于国分监狱如此倒行逆施、肆意妄为,竟然敢在监狱里种植那种害人的东西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