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同赶忙摆手,燕王借住在自己家中,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第一个背黑锅的肯定是自己。
蔡戈纵使再怒,也知道这燕王轻易死不得,他舒缓了两口气,再次坐了下去,道:
“那也绝对不能让他骑到咱们头上去!”
“蔡大人别着急啊,你难道忘了,武州还有个白崇喜么?”
齐消贤冷冷一笑:“燕王杀了胡克华,岂不同等于也打了白崇喜的脸?白崇喜极其护短,这可是众所周知的;
眼下我们就该派人去军营告诉白崇喜,他听后必定会即可赶回武州城;
白崇喜手握重兵,又是武将,底气可比咱们这些文官足多了;
何况自从白崇喜夺了兵权,就越来越看不起我们了,我们何不趁这个机会,促进白崇喜与燕王的矛盾,让他们狗咬狗,
二者不论谁咬伤了谁,对咱们都没坏处,不是么?”
蔡戈听后,眼睛一转,拍手大赞:“还得是齐大人有谋略啊。”
“张大人,你府上那么多歌妓美眷,还怕抓不住燕王的‘把柄’么?”
齐消贤眼睛斜向张叔同,又道:“这男人只要一性起,就什么也不会在乎了。”
“多谢齐大人指点,卑职明白了!”
“但也莫要做得太过,燕王毕竟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万一他死在了床榻上,这罪名可就大了。”
“这个大人可以放心,女人这方面的事,卑职最懂分寸了。”
……
……
次日。
李韫睡到了正午才起床。
大梦初醒,神清气爽啊。
“公子,您终于醒啦。”
大福端着洗脸盆走进卧房,“张大人已在后庭备好午宴,就等您起床去吃哩,
公子您是不知道啊,他备的那一桌子酒菜,珍馐玉盘,五花八门,有些小的见都没见过呢!”
“是么?听你这么一说,本王肚子还真饿了。”
李韫洗漱完,便赴了后庭。
后庭小池上一座亭台,张叔同早已等候多时。
“张大人,本王平时爱贪懒觉,让你久等了。”
“王爷哪里话,下官能与王爷同席,是下官的福分,王爷您入座。”
张叔同起身将李韫迎入小亭坐下,随后拍了拍手:“将热菜端上来吧。”
燕窝鱼翅,鹿膏蛇羹,一一呈了上来,有的菜别说是大福了,连李韫没见过,听都没听过。
“张大人,你也太客气了,这么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得花多少钱啊?”
“下官也不是顿顿这么吃,下官平日都是吃些粗茶淡饭果脯的,呵呵……主要是王爷能赏光作客,下官岂能用俗食招待啊?”
张叔同端起酒壶,为李韫斟了一杯酒,笑着递给李韫:“王爷,这可是好酒啊,您尝尝?”
闻着味儿还是不错的,甚至还有些淡淡的草药香,李韫接过酒杯小酌了一口,刚下肚子便生出两道火气,一道直冲丹田,另一道直冲脑门。
除了蒸馏自酿的白酒外,这酒算是李韫喝过最烈的了。
“这是什么酒?”李韫好奇问道。
“此乃‘十全精酿’的药酒,下官平日里最多饮上半杯,以王爷您这威猛身躯,喝它个两三杯没问题的。”
张叔同笑着,举起酒壶又要给李韫斟满。
李韫赶紧扪住杯口,又问:“这药酒是用什么东西泡的?”
“枸杞,黄精,苁蓉,鹿茸……”张叔同熟练吐出了九种药材,最后冲李韫挑了挑眉,不失淫荡道:
“还有最为珍贵的虎鞭。”
虎鞭!这玩意儿泡的酒喝了,那不得立即找洞钻?!
“张叔同,你是想补死本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