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也脱了!头上的发簪,身上的钱财,统统给老子交出来!”刘敢当呵道。
这些守备皇城的禁军,装备比戍边军队还好,哪怕是一双军靴也有很高的价值。
脱到最后,只剩下一条裤衩儿遮羞。
“你们也得脱!”刘敢当冲李勋与蔡和呵道。
“脱,我们脱……”
李勋与蔡和只能就范。
“土匪”将队伍里的甲胄,兵器,靴子,车马,钱财,全部收入囊中,主打的就是一个“搜干剐尽”!
“该给的我们都给了,你还不快放了本殿!”李勋咬牙道。
“哟呵,妈的,你还敢这么冲!?”
刘敢骂道:“老子看你们就长着一副欠揍的样子,今日若不给你点教训,就记不住我黄黑虎的厉害!”
说罢,一巴掌扇将李勋扇飞了出去。
“打!给老子打!”
魏小武等人冲了上去,对着李勋便拳打脚踢,当然肯定不会踹要害,也就只是让他有些皮外伤的疼。
“别打啦,别打啦……”
李勋抱着脑袋不停打滚儿。
“大哥,不好啦!燕王带着一支骑兵,已冲进山里了,他身旁还有袁于琼呢!”
有匪来禀报。
“啊!燕王来了!那可是天降煞星啊!”
刘敢当故作惊恐,振臂一挥,大声招呼:“小的们,好处已捞着了,速速与我返回山寨!”
“土匪”们带着搜刮来的钱财窜进山林,不过片刻,只剩下一群光膀子的禁军,以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李勋。
“三哥!三哥啊!”
李韫策马在前,大老远便在呼喊。
他急忙下马来到李勋跟前,瞧见李勋被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的狼狈模样,心里别提有多他妈爽了!
让你这王八蛋派人杀老子,今日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三哥,你没事吧三哥!”
关心还是装出来的。
李勋疼得龇牙咧嘴,连话都没力气说了。
“来人呐,快快拿凝血散,跌打药来为太子治病!”
李韫即刻招呼,又命袁于琼:“袁将军,你速点骑兵,去追剿那群土匪!势必要给太子殿下报仇!”
袁于琼忍笑应了声“是”,分出一支骑兵往山林里追去。
李勋被扶到一旁坐下,休息了小半个时辰,才稍稍缓和了些。
“老八,你是怎么治理封地的!竟让匪患如此猖獗,你可知方才那些狂徒的砍刀,都已架在本殿与老太师的脖子上了!”
李勋大声问责。
真是个白眼狼啊!李韫内心骂道,老子方才救了你,不但不感激还反倒责怪。
“三哥啊,对于这些土匪,本王也是无能为力啊!”
李韫撩起自己的袖子,将伤疤露了出来,“你瞧,这条刀疤就是上个月被他们砍的,今日你们能刀口脱险,已算是幸运了;
再说了,我只是个藩王,又没什么权力,为何土匪能这么猖獗,你应该问那三个封疆大吏才对!”
李勋看到李韫的伤口,想再发难也没了理由,可一肚子窝火总要发泄的,大骂着问道:
“布政司呢!州令呢!知道本殿要来,却不来亲自接驾!我大周俸禄,就养出这么些个悖主的狗官么!”
“下官燕州知州刘世友,叩见太子殿下!”
刘世友赶忙上前叩拜,并瞥了一眼章裘,“下官昨日便已派人来提醒,说打石山匪患猖獗,今日一早也是与燕王殿下点兵,想着说太子殿下会留在南坡等我们来迎接的,岂料……”
“岂料太子不听末将劝阻,执意要进山,唉!”
章裘这一声叹,将责任通通撇了个干净。
这怪得了谁呢?还不是怪你自己狂妄自大!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