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爷从未放弃过我们……”
杜奎颤抖接过信封。
“那就快回去动员吧,别等岐**队来了,那时本王再无法为你们脱身。”李韫催促道。
杜奎自知不能耽搁,就此告退离开树林。
“公子这一招可真是高明,不费一兵一卒解放了沛县,还让打石山的势力又增加了一分。”宋邯赞道。
李韫却摇了摇头,并未觉得有多高兴:
“有了今夜杜奎等人带头落草,今后肯定会有越来越多人逃往打石山,我们的势力固然得到了扩大,但对岐国官府的压力也会大大增加。”
言语至此,他轻叹道:
“今后岐国一定会出兵剿匪,这对于打石山而言,势必会是一场硬仗。”
“公子深谋远虑,既已料到会有这一步,想必心中已有应对之策了。”
“不然本王为何会让打石山积蓄钱粮,筑起雄关高墙?就是为了防范割地之后的这一仗。”
李韫淡淡望着手掌,桀骜冷俊:
“在本王眼中,岐国不过掌间玩物,一块垫脚石罢了。”
……
回到王府,已是深夜。
卧房里已熄了灯。
李韫轻轻推开房门,床榻纱幔已放下,王妃似乎也已安眠。
李韫慢步来到床前,撩开纱幔瞧了一眼熟睡的姜雨桐,大热天的她只身披了一层薄纱,玲珑体态若隐若现,细微的鼾声,此起彼伏的胸口,一定在做什么美梦。
夏日晚风有些寒凉,李韫替床上佳人盖了盖被子,便打算转身离开。
他还得到书房去,给打石山写几封信。
可刚没走出半步,一只玉手便抓住了他的臂膀。
“我不关门,就是等你回来,夜深了,不上床睡觉你要去哪儿?”
姜雨桐睁开美眸,一点也不朦胧,她根本就没睡着。
“还有些政事未处理,爱妃先睡。”
“什么事不能等到明日。”
姜雨桐屁股往床内侧挪了挪,拍了拍腾出来的空位,“快上来,我不生你昨夜的气了。”
“那行吧,今夜这来回一趟,确实有些疲乏了。”
李韫便脱去了外套鞋袜,翻身上了床榻,拉过被褥闭上了眼睛。
“哎……”
姜雨桐难掩脸上的失落。
昨夜还那么不正经的,今夜怎蒙头便睡?
女人吧,就是这种性子,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其实心里比谁都痒痒。
她用手搡了搡李韫。
“王爷?”
毫无回应。
又故意用脚在李韫身上蹭了蹭,声音也轻柔酥麻了不少。
“王爷……”
见还是没有反应。
索性将自己脱了个清爽,一把搂住了李韫的脖颈。
“李老八,我知道你没睡,你少装蒜了,咱们快快来造个孩子!”
“呼呼呼……”
李韫已鼾声四起。
“你!”
“哼!”
姜雨桐咬了咬嘴唇,抢过被子往身上一裹,怀着荡漾的春心,气呼呼睡去。
李韫嘴角微微上扬。
昨日将老子踹下床,今夜又想跟老子圆房?
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
渐渐,夜深了。
见姜雨桐熟睡过去,李韫穿衣下了床,辗转来到书房。
“公子,方才打石山信鸽来报,杜奎等人已全部上山了。”
“嗯……”
“据前线探子来报告,白崇喜大军已过了雷州,估计明日便会离开北燕,岐**队紧随其后,足足有两万兵马,他们明日便会入驻燕州城。”
“没想到岐**队竟来得这么快,还来得这么多。”
李韫将写好的书信递给宋邯,又吩咐道:
“你派人将这封信送往打石山,让刘敢当磨砺兵锋,加紧巡逻,在山林中多设置陷阱机关,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宋邯点头接过信封,问道:“公子,若岐军进山剿匪,我们难道就不想办法策应一番么?”
“这个先不着急,一切因局势而动,明日先看看那些岐军是何种货色再说。”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