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于琼大骂一声,提刀勒马如疾雷,冲向阵前的雷虎。
雷虎当即便愣了,直接便杀过来了!
当他反应过来时,袁于琼的刀已悬在他头顶,他急忙挥动板斧做挡!
岂料袁于琼长刀一侧,用刀身在他板斧上狠狠一拍!
“哐当!”
重达数十斤的板斧,被长刀震飞了出去!
“你——”
“闭嘴!”
袁于琼横刀抵在雷虎脖颈,怒斥道:“你该下马跪迎燕王驾临才对!”
“大哥!”
雷豹紧握着长枪,却不敢有半点动作。这人有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之能,万一稍有差池,他真会杀人!
“我认得你,袁家少主,袁于琼!”雷虎咬牙吐出袁于琼的名字。
袁家守护北燕二十余年,与这些岐国武将自然熟络。
“你既然认得我,便应该知道我的刀有多快!”
袁于琼杀气十足的威胁,让雷虎瞬间变成了小猫咪,额间冷汗直流。
“误会,误会……袁将军,燕王殿下,这一切都是误会啊!”
莽夫拉了屎,当然要文官来擦屁股了。张桐赶忙来到李韫车架前,“燕王,当以两家和平为主,切莫因小事伤了和气……”
“和气?张大人,你身为北燕道御史,也是这燕州城的父母官了,怎么?难道你眼睁睁看着这兵匪,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李韫冷声质问。
“这……”
“算了,犯者已腰斩,此事便罢。”
李韫冲岐国众士卒道:“你们给本王听着,从今以后,若再让本王知晓,谁若敢强迫民众,定斩不饶!”
当街百姓总算是挺直了腰杆站起身来。
“燕王,既误会已解除,何不让袁将军收了刀去?再闹下去,恐怕真会伤了两家和气的。”张桐沉声劝道。
“他们还没给本王下跪请安呢。”
李韫冷冷扫了一眼雷家二兄弟。
“哼,老子是岐国武将,只跪岐国王族,你有何德何能让老子下跪?”
雷虎仰着脖子,挑衅着李韫:“难不成老子不跪你,你还能杀了老子不成?”
“对!我们岐国人的膝盖,怎可能跪你们大周人?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雷豹大声问身后岐兵。
“对!我们不跪!”
岐兵站的笔直,无一人买账。
“燕王,差不多得了。”张桐再度劝道。
“那跪不跪本宫呢?”
小轩赶着马车抵临大街,姜雨桐冷着容颜走出马车,质问雷虎等人:
“雷虎,雷豹,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招摇过市,顶撞君王!”
“哈哈哈……”
雷虎仰头大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雪霁公主,您还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这么快就帮着婆家人对付娘家人了?”
姜雨桐咬着嘴唇,“你们!”
“够了!”
张桐怒斥道:“雷将军,快快下马跪拜公主与驸马!如若不然,我便去通报二王子殿下!”
“张大人,你心里应该明白,我们可是大王子殿下的人,你拿二王子殿下来逼我们,还真有本事啊。”
雷虎完全不鸟张桐。
张桐脸色阴沉到了极致,内心已不知骂了这两莽夫多少遍,就算是不服燕王,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再怎么也得装一装吧?这些武蛮子,脑子就没一个好使的!
“砍了吧。”李韫冷声命令。
“是!”
袁于琼抬刀怒斩!
当然是杀不得雷虎的,不过他胯下的马就不同了。
袁于琼一刀将马首砍下,叫雷虎瞬间失去平衡,从马背上跌落在地!
袁于琼再用背砍在雷虎膝盖骨上,揪着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跪押在地!
“大哥!”
雷豹领岐国士卒欲动,宋邯领府兵瞬间押上,剑拔弩张,气势锐不可当!
“有句话本王一定要与你们讲明。”
李韫睥睨众生,傲视天下,冷声道:
“我大周王朝,只是倦了,并非是病了。以和亲割地修两家和平,是上邦天朝对下邦小国之恩赐,你们可千万别得寸进尺;
还有,我父皇曾放言,燕王若在封地有任何闪失,必使汝国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必让汝千万子民,尽数陪葬!”
言毕,大袖一挥,一把将姜雨桐揽上马背,翘首冷傲,扬长而去。
“燕王起驾,百姓跪送!”
“恭送燕王殿下!”
全城百姓,无一不跪拜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