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商议个什么劲儿啊!难不成你还指望他会派兵协助么?”
雷虎不屑道:“燕王府兵的军营就在河对岸,他那些府兵连身像样的铠甲都没有,就算他要与咱们联合剿匪,我还嫌弃他们拖后腿呢!”
张桐又摇头道:“我当然不指望燕王那些府兵能起到什么作用了,但这可是削减他兵力的好机会啊,让他的府兵去打头阵,哪怕是堆一堵人墙,也可供我们垫脚不是?”
“张大人不愧是二王子殿下的智囊,果然聪明!”
雷虎斜着眼睛,先是一句夸赞,又道:“怪不得二王子会在岐王面前举荐让你来担任北燕道御史,有你这样的人盯着燕王,二王子干什么事都心安咯。”
张桐板下脸来,这明显话里有话。
大王子与二王子夺嫡,是岐国满朝皆知之事。
“二位将军,我们虽站队不同,但都是为了岐国,还望你们以大局为重……告辞!”
张桐轻哼了声,转身离开大帐。
……
另一边,燕王府,卧房中。
刚出浴的姜雨桐,一身薄纱坐在妆镜前梳头。
李韫端着一壶酒,倚靠在窗台,对着夜空一杯接着一杯。
“自打你回来,便闷闷不乐的,还在生气么?”
姜雨桐放下木梳,黝黑的长发披肩而下,徒添了几分少女意味。
她走到李韫身边,夺过酒壶,柔声道:“雷虎与雷豹,是岐国出了名的莽夫,这种粗人没必要与他多计较。”
与两个莽夫生气,李韫的格局可没那么小,他思考的是,今日下午雷家两兄弟提及的“大王子”。
似乎这雷家两兄弟与张桐并不属于同一阵营。
“前日来送亲的二王子姜鹏,他难道不是世子储君么?”李韫突然问道。
姜雨桐摇了摇头,“我们岐国与你们大周礼法不同,并没有‘嫡长子’一说,父王膝下有四个儿子,都有能力竞争王位,其中大王子姜蒙与二王子姜鹏势力最大。”
“那以爱妃之见,此二人谁有可能是未来的岐王?”李韫又问道。
“还真不好说,大王子麾下都是武将,比如今天遇到的雷家两兄弟;二王子麾下文臣居多,比如张桐之流。”
姜雨桐说着,凑近李韫的脸,狐疑着眼睛:
“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鬼点子了?我可告诉你,夺位之争就是蹚浑水,你可千万别去插手!”
“王妃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应该事先站个队——”
“不行!”
姜雨桐矢口否定,“你又不是岐国人,你站什么队啊?还有,今后不论哪个王子来拉拢你,你都不能同意!
我们就老老实实的,好好待在封地里,生儿育女,平安喜乐就行了!”
这大概就是女人的想法吧。
可对于李韫而言,“平安喜乐”这四个字,太对不起自己的野心了。
“好,我答应你……那咱们赶紧造儿子吧?”
李韫关上窗户,转身抱起姜雨桐,大步往床榻上走去。
她好似一颗含羞草,红着脸全身发烫,刚一触碰便低吟浅哼,蜷缩在了一块儿。
“常言岐国女人犹如烈马般奔放,到了你这儿怎么变得这么矜持了?”
“那……那骑马与被骑,能一样么?”
“……”
“别装了你,昔日去喝花酒的那股子骚劲儿呢?赶紧使出来!”
“我,我突然觉得肚子有些疼!”
姜雨桐下床便想要逃,李韫大手一揽,将她拽了回来,宽衣解带,一气呵成。
肚子疼?
打一针就好了!
“王妃,我们不谈今夜,只论明日。”
“那明日再圆房可还行……”
“不不不,本王的意思是今夜过后,要么我腿软躺床,要么你下地扶墙。”
熊熊的烈火点燃两捆干柴。
所有矜持与羞涩,都被抛之脑后,床榻缠绵的同时,相识相遇到相知,点点滴滴皆化作浓浓爱意,在此起彼伏的哼吟中,萦绕在整间卧房。
彻夜的**声,月亮与清风都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