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比了,不比了!”
郑应科摇着脑袋便要往台下退。
不比?
刀都擦得雪白发亮了,不比怎么行?
李韫瞥了一眼即将燃尽的香,提着刀便走向了郑应科,“愿赌服输,才能负重,你头发那么长,切一刀也不碍事。”
“你……你大胆!老夫乃岐王下派燕州的主考官,乃王都大学士,门下仕子成百上千,今日你若敢对老夫不敬,老夫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劳你费心,我这人向来勤俭节约,吃不完的东西,都会打包兜走的。”
“来人呐!吴明立,谭迎春,快快来救老夫……”
郑应科大声呼救。
台下那群考生,早就被宾客团团包围,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哪儿管得了这老匹夫?
李韫也不含糊,揪起郑应科的头发,唰唰几刀,给他削成了“蘑菇头”!
“苍天呐!”
郑应科仰天长啸,呜咽了一声,昏死了过去。
该不会一口气提不上来,给气死了吧?
姜雨桐火急火燎冲下楼来,逮住郑应科的脉搏把了把,长吁一口气:
“还好只是昏死了过去,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她抱怨望着李韫,“你啊你,不是叫你别玩儿得太过火么?”
李韫无奈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我本以为老匹夫会皮糙肉厚,谁知道他脸皮这么薄?”
姜雨桐从袖中取出一只鼻烟壶,在郑应科的鼻上绕了绕,郑应科马上便喘过起来,但人还是软趴趴的,半昏半醒。
“还不赶快将他抬走?要死也别死在雅庭轩。”李韫冷冷斜了一眼台下的众岐国考生。
考生赶紧涌上台,抬起郑应科,飞一般逃离了雅庭轩。
“哈哈哈……”
“这位公子可真给咱燕人长脸啊!”
“今日之耻,只怕这老家伙得带进棺材里了!”
“承让,承让。”
李韫抱拳感谢诸位捧场。
“还承让呢,快走吧!”
姜雨桐拉着李韫往台下走,与此同时,冲张妈与彩蝶使了个眼色,“待会儿若有官差来了,你们当知道如何应答?”
彩蝶说道:“我们只说不认识王……呃,李公子,说他是外地来的商人,偶然路过的。”
姜雨桐点点头,与李韫就此离开雅庭轩。
马车内。
“你说你,这下倒好了,文官得罪了,武将得罪了,这下连王都来的大学士也得罪了,咱以后还有安生日子过么?”
姜雨桐美眸中满满担忧。
“他买卖考题,中饱私囊,出入青楼,为老不尊,凭哪样不能得罪?”
要不是看他年过花甲是个老人,李韫非得想办法弄死他不可!
姜雨桐轻声叹气,须发都已割了,她也没没办法。
“哎,方才那第二题,可有答案嘛?如何在七日之内穿过沙漠啊?”她好奇问道。
李韫笑道:“很简单,又没说非得一口气穿过沙漠,你可以折返回绿洲再取的嘛,
只能带四天的水食,你第一天肚子吃饱,就只剩下五天的路程,再往前头走两天,把剩下的食物储存好,再回绿洲取四天的,不就能撑过七天了么?”
“原来如此啊!”
姜雨桐听完恍然大悟。
其实这些问题都很简单,别被命题混淆逻辑即可。
生活中解决问题不也一样么?只懂得化繁从简,干什么都会事倍功半。
“哎,你还有没有难题啊?也出一道让我来过过瘾呗?”
姜雨桐闪亮亮的大眼睛中,爆发出了浓浓的兴趣。
李韫斜了斜眼睛,道:“难题自然多得是了,就是……这总得有个彩头吧?”
“彩头啊,我想想……”
姜雨桐抿着柔唇,沉思了片刻,忽然道:“不如这样,我若答不出题,回去便跳‘波斯艳舞’给你看!”
我靠,这榆木脑袋可是开窍了!
“你会跳么?”李韫挤着眉问。
“不就是张一张腿,扭一扭腰,翘一翘屁股么,这又有何难啊?”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就尚且给她出一题吧!
“你可听好了。”
“话说树上有一公一母两只乌鸦,树下有一只羊。突然来了一只狼,把羊吃了。这时候,母乌鸦对公乌鸦说了一句话,公乌鸦当即便将母乌鸦给非礼了,请问,母乌鸦说了一句什么话?”
姜雨桐揣测了半天,终究是摇了摇头。
“猜不出来……那母乌鸦到底说了什么话?”
“你真想知道?”
“你别买关子,快快解惑!”
“好,你听仔细了……那母乌鸦说:‘下面羊死了’。”
“下面……羊死了,羊……啊,痒死了!”
“你痒不痒啊?”
反应过来的姜雨桐,羞得面红耳赤,只把玉手作拳头,不停捶打着李韫。
车外赶车的小轩,也双手捧着发烫的小脸蛋儿,轻轻嘟嚷了一句:
“这两人可真没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