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一模一样。”李韫淡淡道。
“什么?”
“就在三个月前,也有几个盐贩子,想来吃掉我的渠道,他们当时说的话,做的事,以至于脸上那种贪婪奸诈的表情。”
李韫戳着范同的胸膛,一字一句骂道:“都与你他妈一模一样!”
“你——”
“但不同的是,你现在还活着,而他们早就已身首异处,抛尸乱葬岗,坟头草估计都过腰了。”
李韫冰冷的语气,发狠的眼神,瞪得范同不寒而栗。
“你别敬酒吃罚酒!”
范同退却两步,直接也不装客气了,嚣张道:“我告诉你姓李的,与你客客气气是给你脸,你不领情,老子有的是办法吃掉你的生意!”
他身后壮汉,撸袖子叉腰,摩拳擦掌,做出一副要打架的姿态。
李韫轻嗤一声。
粮品铺子里的伙计们,纷纷抄起木棍,冲上前与范同等人对峙。
这些伙计都是从府兵里挑出来的,还真没怕过什么事儿!
“姓李的,你可真是看不清现状啊,如今北燕是我们岐国人的地盘儿,就算是闹到官府去,官老爷也是偏袒我们岐人!何况你贩卖私盐,全家都得杀头!”
范同见对方软硬不吃,便将官府给搬了出来。
李韫冷冷回了一句:“那你去报官试试?”
“好,这可是小子自找的!”
范同招呼道:“来啊,速去燕州府衙报告,便说有燕人走私食盐!”
随从应了声便跑出了粮品铺子。
范同就着门槛儿上坐下,高高翘起二郎腿,冲李韫得意道: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去闯,待会儿官差到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李韫冷冷一笑,坐回椅子,继续悠闲喝茶。
不一会儿。
“让开让开,官差办案!”
杨彪带着捕快,火急火燎往长乐街赶,可当他来到店门前时,瞧着“粮品铺子”的招牌,不知怎的,不自觉便停下了脚步。
“杨头儿,咋啦?抓住私盐贩子,可是大功一件啊!”身后的小捕快问道。
杨彪揉了揉胸口,“不知怎的,来了这地方,我,我心里有些莫名的害怕!”
杨彪认得李韫,也认得留小胡子的李韫,却并不知道粮品铺子就是留小胡子的李韫所开。
这怕多了一个人吧,第六感就会很灵敏,杨彪心里的恐惧,绝不是空穴来风。
“当差的,怎么不进来啊?私盐贩子就在里头坐着呢!快进来拿人啊!”
范同见杨彪等捕快到了,急忙打手势招呼。
杨彪硬着头皮,走进粮品铺子。
可抬眼一瞧,那坐在椅子上,悠闲喝茶的小胡子,顿时心惊肉跳!
“杨捕头,没吃过李某人卖的盐么?”李韫放下茶杯,轻声问道。
“吃……吃过……全燕州城百姓,都吃过燕……哦不,李老板的盐!”杨彪擦着汗水说道。
李韫点点头,看来他这几年的捕头没白当,还知道现在该叫李老板。
“吃过他的盐,你们就不抓他了?他可是私盐贩子!方才他都跟我说了,他的盐是从大周走私来的!你们是怎么当差的,你们——”
“啪!”
杨彪甩手一个耳刮子,狠狠扇在范同脸上。
范同原地打了两个转,撞在门框上,捂着脸颊有些懵逼。
“敢栽赃李老板,给我打!”
杨彪带着捕快,对范同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