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快去舀粪,让这群岐国孙子尝尝‘金汁’儿!”
泥浆,粪水,一桶接着一桶往下倒,湿湿的,滑滑的,臭臭的,简直不要太恶心。
岐军在“浊液”中摸索滚爬,滚成了一只只泥狗子,身心都遭到了巨大的折磨。
别说是亲身经历了,就连站在墙上观看的李韫,都忍不住捏起了鼻子。
太他妈恶心了!
不论黑猫还是白猫,能抓到老鼠的便是好猫!
恶心是恶心了点,但至少在战场上管用!
“将军,热油来了!”
士卒们抬着几大桶猪油,几口大锅走上关墙。
“架火,熬成热油!”
“是!”
士卒便在墙上架火熬煮猪油。
大火焚烧之下,油膏化作了油水,“咕噜咕噜”直冒泡。
“一勺一勺的,给老子看准了,烫死这群岐国孙子!”
“好嘞!”
几个士卒便拿着铲子,铁勺,舀起热油便往下浇!
猪油的沸点起码有3-400c,皮肤粘上便是一个大亮疱!
才没几勺热油浇下去,盾牌兵先抗不住了,被烫得嗷嗷直叫!
盾牌兵瓦解,堆土的岐兵失去了保障,墙上射箭,扔石,滚木,又砸死了不知多少。
等两大锅热油全部浇完,墙下堆土的岐兵大多数已体无完肤。
油脂,泥浆,粪水,满满一滩大杂烩,恶心得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放火!”
士卒点燃滚木推下关墙!
“啊啊啊……”
沾了油脂的岐兵,被烧得撕心裂肺,连滚带爬节节后退!
“刘将军,你不是一直想出去杀个痛快么?如今岐军士气已衰,我军气势大盛,正是搏杀的好时机……但要记住,只将他们赶下山即可,切勿追敌太深!”
李韫大声招呼。
“他娘的,终于该老子吃肉了!”
刘敢当抱拳领命,当即招呼士卒:
“兄弟们,报仇时刻已到,随我冲杀出去,活捉春生君!”
“活捉春生君!”
“小心别踩到屎啦!”
“杀啊!”
关门大开,士卒挥刀杀出。
复仇的烈焰与杀气,吓得岐军丢盔弃甲!
“不许退!通通不许退!随本侯杀回去!”
卢骁挥舞战戟大喝。
吓破了胆的岐军,哪里还有战斗意志?
“侯爷,敌盛我衰,万万不可与之硬拼,还是暂退回营吧!”
王卫锦拦住了卢骁,大声招呼:
“鸣金收兵!”
“当当当……”
岐军大具向山下转移。
追出去的刘敢当等士卒,宰杀了几十个跑得慢的,没有再继续追击,收兵回了关口。
“不愧是王爷啊,略施小计,便败退了岐军!”
众士卒喜笑颜开。
“嘘……”
李韫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山里空旷,刘敢当嗓门儿又大,万一被春生君听见“王爷”二字,岂不暴露了身份。
“此番胜利,是诸位将士苦战才有的,本王不过是个辅助罢了。”
李韫看了一眼逐渐消沉的天色,道:“以春生君倔强的性格,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马上便要天黑了,只怕他还会趁夜出兵;
速去打扫战场,收缴兵甲器械;
稀泥易干,要时刻注意,每隔两刻钟便要重新粉刷一遍,以免岐军再用火攻;
再派出探子下南坡,每半里地当有一哨,岐军若夜间有动向,要第一时间回来禀告。”
“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