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韫赶忙上前阻止,并从袖中摸出几两碎银,塞进乞丐手中,并看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道:“去镇子上买点吃的吧。”
乞丐肯定不是疯子,否则也不会冒死来劝。
乞丐愣了愣,咬牙说了声:“谢谢官人。”随后便抱着银子跑开了。
“阿弥陀佛,近来总有疯癫之人诋毁寺庙,贫僧也是迫不得已才棍棒殴打,二位施主莫要误会了。”
年长僧人解释着,又自我介绍道:“贫僧乃是金龟寺监寺,法号‘惠远’。”
李韫内心冷笑,骨子里的恶毒,再穿僧袍阿弥陀佛,也掩盖不了的。
“惠远大师一看便是贤德之人,那乞丐的风言风语我们自是不能信的。”
“二位施主不但不计较那乞丐失德,反倒还赠银两,可见也是乐善好施之人。”
惠远问道:“不知二位施主从何而来啊?”
李韫轻轻搂过姜雨细腰,笑道:“我们是从南边来的客商,恰好在河边渡口下船,我家夫人崇尚佛教,是奉庙便进,奉佛便拜,十分虔诚啊。”
惠远扫了一眼姜雨,被美得眼睛都快挪不开了,“呵呵,夫人娴熟端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女菩萨呢。”
姜雨笑不露齿,“大师说笑了,奴家一俗妇,岂敢与菩萨并称。”
“阿弥陀佛,菩萨生万象,天下有仁心者,皆是菩萨。”
还别说,禅语是一套有一套的!
“大师,我这有些香油钱,不知可否带我们入佛堂,造一造功德?”李韫问道。
“应当的,应当的,二位施主快快里边请。”
惠远迎二人入门,往寺庙里带。
“姜老板,女菩萨啊。”李韫偏头调侃。
姜雨一巴掌拍开李韫扶腰的手,瞪眼道:“再敢轻薄,剁你的手!”
“呵呵呵……”
二人入佛堂宝殿。
满殿金身法相,金碧辉煌。庙堂富有,可见一斑。
“师兄,来了两位贵客。”
惠远冲堂中一个年过五旬,留长须的老和尚招呼,扭头又向李韫他们介绍:“二位施主,这位便是我们金龟寺主持,惠方长老。”
自打姜雨入佛堂,不论是大和尚,小和尚,老和尚,年轻和尚,眼睛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好色!
“贫僧法号惠方,见过二位施主。”
“大师不必多礼。”
李韫也不含糊,直接从袖中摸出两锭金元宝,递给惠方道:“功德随喜,一点香油,不成敬意。”
众僧侣的目光,又从姜雨身上转移到了金元宝上。
贪财!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如此虔诚,福报必会伴随终生。”
惠方笑容满面就要接过金子。
“哎。”
李韫却收了收手,“大师,我捐这些钱呢,其实是有目的——不知道大师可会诵经?”
惠方道:“施主说笑了,贫僧出家三十余年,大小经文无一不精,无一不懂。”
“那好,实不相瞒,我家夫人这几日心神不宁,长长夜晚失眠,我看这会儿也过晌午,寺里该做午课了吧?不知能否请来寺院里的所有僧人,一起为我夫人念几段经文,也好为她养神安心,解忧除闷?”
李韫再次将金元宝往前递了递。
“这有何不可啊,我们正好要做午课,即便施主不施香油,也可让你们旁听。”
惠方笑眯眯地接过金元宝,当即招呼:
“来啊,将寺院里的僧人,不论伙房的,扫地的,皆唤来宝殿,一同为夫人诵经祈福!”
李韫冷冷一笑,和尚已然入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