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麾下的谋士一个都不在身边,素闻这甄宓聪慧过人,或许她能够提出一些自己没有想到的不同的观点也说不定。
张辽沉吟了片刻,道:“王上说的是孙策之弟孙权?一个黄口小儿而已,他能压的主周瑜?即便他能压的住周瑜,其兄孙策死在我们的手上,他恐怕做梦都想着为他的兄长报仇,又怎么会阻止周瑜举兵北上?”
吕布轻轻的摇着手中的酒樽,缓缓的说道:“不论这孙权年龄有多大,他始终都姓孙,都是这江东之主,周瑜再怎么有能力,再怎么有威望,他也始终是孙家之臣,除非他拥兵自立,不然的话,他即便有再多的理由,他也必须得听孙权的话,听孙权的命令。”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吕布这句话到底是因为张辽那一句黄口小儿岂能压的住周瑜而敲打他,还是仅仅只是在论江东之事就不得而知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听闻这句话,甄宓差矣的看了吕布一眼,又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堂下的张辽,默默的低下了头。
堂下的张辽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冲着吕布一拱手,道:“王上之言甚是,只是臣担心……”
吕布摆了摆手,道:“周瑜此人虽心高气傲,自视甚高,但其与孙策关系匪浅,对孙家也足够忠心,且江东掌军之人大多数又是孙坚旧部,只要孙权不想打,他周瑜打不起来。”
接过甄宓递过来的酒樽,浅酌一口,吕布接着说道:“而孙权此人,虽年少,但其并非是一个易于之辈,比之其兄,或许不如孙策那般骁勇,然,在寡人看来,作为人主,这孙权比其父孙坚,其兄孙策更加适合,是一个能与曹操相提并论的雄主,这江东,在他的手中,更为让寡人忌惮。”
“也正应为这孙权是一位雄主,寡人才敢断言,他必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与我等翻脸,让周瑜举兵犯我合肥。”
张辽听的是一头雾水,既然这孙权是一个雄主,那又为何不会让周瑜举兵北上,犯我合肥?
要知道,如今孙策新丧,江东军全军上下无不想着与自己等人决一死战,为故主孙策报仇。
如果孙权能在这个时候下令让周瑜举兵北上,不论打不打的赢,他孙权都将受到全军的拥戴,如此,他便可以顺利的接手孙策所留下来的家当,何乐而不为?
张辽面露疑惑,不解的问道:“恕臣愚钝,王上如何敢断言这孙权定然不会举兵来犯?论公,新上任,倾江东上下之军,与我等一战,为故主报仇,顺应军心,获得全军的拥戴,能使自己的位置更加稳固。”
“论私,孙策是他的兄长,如今其兄死于我等之手,举兵北上,与我等死战,为其兄报仇,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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