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起身,拿着密函走到后方。
丁白缨应了声,又雷厉风行的出了书房去。
侯府明面上的事务停下了,但暗地里见不得光的事多去了,丁白缨作为贾珝第一臂膀,一如既往的忙碌。
贾珝只得抱住邢岫烟,两人倒在榻上。
他闭眼假寐着,片刻,贾珝在邢岫烟裙子上擦了擦手指上的水迹,说道:“你去让宝琴送碗冰糖莲子羹过来。”
这几日天天双非这对清冷系闺蜜,他也有些吃腻了。刚好拿小姨子换换口味。
“是。”
邢岫烟蜷缩着,有气无力的应了身。
缓了半晌,她才摩挲的爬了起来……
贾珝歪在榻上睡去,醒来时便见宝琴跪坐在他身边,轻轻的扇着扇子,望着窗外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伸出手,摸着宝琴的头,宝琴立马转过来,眉眼带笑:“姐夫……”
贾珝一笑,揽住她柔软的纤腰。
两人亲昵一阵,宝琴拿着汤匙,喂着贾珝吃莲子羹。
吃了半碗,贾珝按了按宝琴的小脑袋。
“姐夫……”
“乖,听话。”
贾珝仰着身子,淡淡的道。他闲赋在家,京中局势紧张,他又不好远下江湖。
和朝政之变相比,那些江湖事,也不是那么紧要了,能放的都先放一放。
宝琴磨磨蹭蹭的下了榻去,钻进那书桌下……
片刻,贾珝自个拿起那汤匙,细细品尝起莲子羹的味道。
经他的锻炼,如今宝琴完全可以说是,京中善口技者。
贾珝摸着宝琴的小脑袋瓜,心中不禁想,宝钗还只是温顺听话,而宝琴直接是全心全意迎合奉承他。
贾珝仰在椅子上,深呼吸一口气,只觉神清气爽。
对于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姨子,他近来愈发满意喜欢了。
突然便又听见一阵脚步声,略有些急促。贾珝听出来人是丁白缨,却不知她为何如此焦急。
他手上压了压,宝琴的的头后。
“哒哒哒哒……”
丁白缨推门入内,脸色有些慌张:“老爷,忠顺亲王出逃了!”
这话唬得贾珝脸上惊变:“怎么回事?锦衣卫和东西两厂都监视着,王府内还有探子,他怎么逃的?”
“方才靳一川传回的消息,说是王府内有通往神京城外的地下密道……”
丁白缨语速极快:“咱们府扶灵柩回城那日,忠顺亲王告病,请了太医去看,说是念子成疾引发的。”
“不知何日他就从密道出城逃了,留有一个长相与他八分似的替身卧床,深居简出,因而王府里的探子都没发觉……”
“近日西厂雨化田发觉不对劲,今早亲自去探查,才发觉不对劲,辨出那忠顺王爷是个冒牌的!”
“宫里已经下令,锦衣卫、东西两厂都派人南下追查了……”
宝琴恰好听见这朝政惊闻,吓得下巴都掉了,她满心慌张,不知该如何自处。
丁白缨也是内力强悍,耳力不俗,当然知道那桌下有人。
她和贾珝荒唐事做惯了,也不引以为奇,只是立在原地没动。
“难怪伯父死得这般蹊跷……”贾珝不禁冷笑一声。
这忠顺亲王也是好谋划,先谋杀贾敬,让他丁忧辞官,闲赋在家,整日要席居灵前,为贾敬守孝。
不然他还在任上,不说他随时都可能进入忠顺王府探查虚实,一旦忠顺亲王出逃之事败露,贾珝单人追杀,也能一日追袭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