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金狗等着他们冲出去,等着用骑兵和弓箭围杀他们。
“挖战壕侧坑,藏兵洞,我就不信金狗会一直用投石车,死,也要钉在这里,不要金狗把二帝和汴梁百姓带走!”
张伯奋完全低估了完颜宗望。
他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只是下令投石机继续抛射。
让更多是兵去搬运石头。
他并不急于进攻,他等着那野、赛剌等人从潼关赶来,也在等着太原府金军南下的消息。
他甚至让投石车降低的了投掷的力度。
像猫爪老鼠一样,等着老鼠彻底丧失最后的抵抗力。
他还知道,岳飞,赵不试带兵正在全力赶来。
他要一战雪耻。
报东路南下时候被宋军追击的一箭之仇。
他不仅要把缴获平安的带回河东,带回大金国,还要灭了宗泽部署在怀州以东的勤王军。
投石车围着张伯奋的阵地打了一个上午。
完颜宗望根本没有急于进攻。
眼看着再过几个小时就天黑了。
哪怕是战壕内外,都被金狗砸满了石头,张伯奋满怀希望。
他所坚持的,就是天黑,他等着天黑,跟金军夜战,他已经看见了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两人的大旗,横下一条心,要跟他们拼命。
利用火炮,硬弩,强行冲阵。
即便是自己救不出二帝和汴梁百姓,他相信他的牺牲会有价值,等岳飞和赵不试正在赶来,最多在今夜他们就会抵达,他和赵不试一定会有办法。
可是,当下午四点多,还没有进入黄昏的时候。
金狗的投石车,忽然间猛烈起来。
密集投掷的也不是石块为了。
而是装着火油的陶器坛子。
火油从天上就开始飘洒。
张伯奋和张仲熊惊呆了。
“糟糕,不好,金狗要引火了!”
张伯奋连忙吹响了李敬送他的口哨,下令全军撤出一线的战壕,进入二线防御。
眼看着邓州军扛着火炮,弩箭回撤,完颜宗望早就预料到他这一手,投石车在砸过第一轮以后,就开始被很多人推着,缓缓向前逼近。
已经进入了邓州军在战壕外围挖掘的陷蹄坑范围。
陶器坛子装着火油,再次由投石车砸向了张伯奋挖掘的二线战壕。
整个邓州军都慌乱起来。
甚至在汴京城下跟着宗泽军一起欢呼的老卒也不知所措。
“撤,立刻撤退,朝着东面撤退!”
张伯奋知道这个仗没法这么继续打下去了。
金狗扔完了火油,马上就会点火。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撤退,撤到一边,等天黑以后,发起进攻。
火油跟石块不一样,完颜宗望从汴梁,郑州,洛阳三个城,也没有收集到多少火油。
眼看着近一万的宋军从战壕里冒头,看着火炮,弩箭,朝着东面逃窜。
完颜宗望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点火!”
随着点火的火油朝着宋军阵地的东段的战壕落下。
顿时引燃了原本投掷在张伯奋军战壕附近的火油。
还引爆了部分士卒防止在附近的火药。
冲天大火带着爆炸声在宋军阵地冲起,战壕里的宋军争先恐后的爬出战壕,连武器都丢了一地,完颜宗望放声大笑。
“金吾,老鼠出洞了,现在就看金吾的了!”
困住张伯奋,诱使岳飞,赵不试救援。
一盘只盘羊已经在二太子细火慢炖中飘香四溢。
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夏金吾肯定不会让煮熟的羊肉跑了。
“鸣号,铁浮图,出击!”
夏金吾亲自穿上了铁浮图。
举起了手上的铁斧头。
带着雄壮的铁浮图马队,朝着刚爬出战壕的邓州军冲去。
铁浮图冲阵,声势浩大。
每一个全身跟马匹一起披甲的铁浮图士卒都是高大和强壮的。
犹如一座塔一样,张伯奋的邓州军都看傻了。
“火炮兵就地组织,朝着铁浮图的方向,对准他们开炮!”
张伯奋猛然想起李敬曾经用火炮对付过铁浮图。
卖力的嘶吼完毕,忽然发现,从战壕中带出的火炮,不足十门。
就这几门炮,怎么能阻挡金狗的铁浮图。
更何况随着缓缓而来的铁浮图重骑兵靠拢,装填火炮的士卒瑟瑟发抖。
张伯奋猛的冲上去,踢开一个全身发抖炮兵,亲自操作装填虎尊炮。
“别怕,越怕死的越快,镇定点,跟金狗拼了。长枪兵,弓弩兵,以命换命,蹲下来,捅他的马肚子,射它的马肚子,这些地方铁甲覆盖不到!”
将是兵之胆,将有必死心,士无偷生念。
邓州军在汴梁城下一番血战,也跟铁浮图对战过,剩下的士卒都是好样的。
张伯奋英勇的站在金兵骑兵袭来的方向,其他的士卒纷纷蹲了下来,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跟金狗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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