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过庭在稷下学宫可没少教学生,偶尔也听过李敬讲课。
把做官当成一门学问,把执政过程的各种细节的缘由说清楚,让学子们心里有了吏治清明,发展经济,让宋人尽快富裕起来,人丁兴旺等等一系列学问,然后从而进行实践学习,或者才是做官的正道。
张叔夜虽是武将赐进士出身,他也没有在稷下学宫讲课。
陈过庭却很羡慕他,做了地方官多年,治理地方经验丰富,成为巡查使之后,跟李敬可没少交流,针对山东两路的各种政治改良和缘由政务的各种利弊,分析的很透彻。
“所以,不管是会元也好,状元也好,都是表象,能通过吏部考核到州县任职,就是其中佼佼者,不会留在中枢,我家子弟若此科开考,一定让他们尽力杀入太学!”
“陈公,既然科举进士失去昔日之含金量,你说干嘛太后和靖王,宁王还言后年仍旧会举行科举?”
“不要急,治大国如烹小鲜,现如今,政治改良已经逼得昔日考中进士的老儒生无所适从了,教部新的学制没有完全成功,科举不能少!”
“学不能致用,真的很悲哀!”
张叔夜望向了三司吏员考试出来的学子,一些人得知高中,泪流满面,一些人得知落榜,匆匆的朝着礼部门外的张榜确认。
悲喜之间,人生百态。
不时有佼佼者怒吼的声音。
对比落榜者落寞的表情。
“靖王曾经说过,不管是科举,还是太学入学,这些考试,终归考核的是士子的学习能力,高中者学习能力终归强于落榜者。公平,公正的考核,择其中佼佼者,不管是科举进士,还是太学学子,吏部,太学,灌输其为官任职的基本职责,剩下的,就要看张尚书的了!”
张叔夜哈哈大笑起来。
替官家巡桉各地,手握生杀大权,他喜欢这种感觉。
李敬也反复提醒,执政地方的官员容易得罪人,状执和线索背后,往往暗藏各种厉害玄机,他需要剥丝抽茧,反复印证,千万不能因为眼前的迷雾,冤枉了敢实事的官员,没有铁证如山,切勿草率用刑。
这些叮嘱李敬说的很策略,让他把地方官员看成征战沙场的手足,为天地立心,为百姓请命同样是袍泽。
但是张叔夜面对这些袍泽,实在无语。
昏官懒政者有,贪得无厌者有,枉顾百姓性命者有,有为者因为蝇头小利毁自己大好前程者有。
他只能拿下。
毕竟李敬还说过,多除去官场上的一个蛀虫,大宋的身体就康健一分,跟金狗也好,异族也罢,争斗起来就多一分胜算。
“今日过后,陈主考府中定然高朋满座,千万谨慎从事,切勿收受黄白之物,不要坠了你我舍命大臣的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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