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之难,她们因为自己,承受了太多屈辱。
只是陷入了沉默。
隔了良久,才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能让我先去登州,看看柔嘉和琏儿吗?”
“可以,柔嘉很想念他的父皇,不管是亲政,还是大婚,都希望得到父皇的祝福!”
“李敬这特么混球,艳福不浅啊,得到朕金枝玉叶的妹妹垂青,朕还要把掌上明珠送到他手上。”
“皇兄,慎言,女帝纳婿关乎大宋国体,皇家颜面!”
他做都做了,还不准朕说。
赵桓心里堵得慌。
看得赵构都忘了提自己想带着神佑和佛佑去日落之洲,陪邢秉懿,在一边大笑起来。
“皇兄,当年我和福金是受母后授意.......大宋被金人逼到了绝境,唯有李敬.....我和四妹不去拉拢李敬,难道让皇嫂亲自.....”
“哎,皇兄无能,皇兄不怪你!”
听不下去了。
这么说,赵桓心里好过多了。
朱琏去拉拢李敬,他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
这话听都不爱听。
“让柔嘉迎娶李敬,是父皇的意思!”
“我知道,我也不怪父皇,他也是为了赵宋江山社稷!”
“李敬其实很重情义,他从来没忘记当初你在汴梁城头对他的赏识.......”
“知道了,都是朕的错!”
顽固的大哥赵桓被赵玉盘一句句逼着,不情不愿的认错,赵构实在忍不住,在一边放肆的大笑起来。
靖康之变时候,赵桓对赵佶怨念很重的。
可是北狩同路,两人一起被金人凌辱,折磨,都成了天涯沦落人,谁也不比谁下场好。
气也就消了。
同样的,刚被圈禁到扶桑,赵桓对李敬的怨念也很重。
环球航行一场,眼看宋军打的水银泻地,他激动到觉都睡不着,也不管赵构是不是沉默,回不回应,天天在他面前自顾自的讨论战局。
对李敬的怨念,只剩下女儿要娶这色痞,莫名其妙当了灾舅子,还得做便宜老丈人。
几个妹妹的儿女跟柔嘉的子女,兄弟相称?
这辈分怎么算啊。
他都后悔知道这些真相,偏偏自己嘴欠,忍不住在环球航行的路上,问朱琏,而朱琏也如实相告。
该死的金狗,一场国难让赵家被这家伙吃干抹净了。
好在,赵桓所有的怨念,都被登船去登州抵消了。
如同赵玉盘在船上提醒的一样。
他们船,在傍晚时候,悄无声息的进入了登州军港的码头。
没有任何人来迎接。
军中将士列队,行礼的士兵也很单薄。
两个水师指挥使认出了赵桓,准备鞠躬,也被前来接驾的赵福金摆手示意不要张扬,军礼就好。
赵福金如同昔日一样冷清,孤傲。
看着赵桓,赵构下船,没有招呼,只是冷冷的看着。
倒是赵缨络笑着招呼两人。
“见过皇兄,见过九哥!”
“四妹,十九妹,好久不见,愈发楚楚动人了。”
赵福金和赵缨络现在都是水师记功官,日后坐船的时候多了去了。
也知道自己没有在两人面前摆谱的资格。
赵桓讨好的跟她们打招呼,赵构也不例外。
“四姐安好,十九妹安好!”
“大姐,今儿个朱胜非,梁扬祖带着各部官员,赶来临海居述职,皇兄回临海居,不方便!”
别看赵缨络笑盈盈的给赵桓,赵构福礼。
嘴巴上可来了一个下马威。
到了登州,还不让两人去临海居。
赵桓,赵构顿时都有些错愕。
“四姐把自己在水师营地的院子腾出来了,也准备了晚膳,等临海居延席过后,我就把太后和女帝接过来!”
“善,辛苦四妹操劳了!”
本想直接去临海居,勐然想起赵玉盘在船上提醒,大宋靖康皇帝时至今日还卧床不起。
他直到女帝亲政之前,都是平民的身份。
回想起永不执政的罪己诏,赵桓拼命的摇了摇头,克制自己的情绪。
只要能见到琏儿和柔嘉,你们怎么安排都行!
“皇兄随我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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