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擂台对面也在昨晚新搭起一处高台,高台下,五百马兵持刀树立,威风凛凛。
高台上,竖着一面闯字大旗。
在旗下放着一排座椅,当中便坐着如今大军的首领闯破天。
在闯破天身边左右,则分别是不停拈着胡须的军师,和今日的女主潘芙蓉,潘芙蓉穿了一身黑,头上戴着帷帽,和今日喜庆气氛很不搭。
红姐就立在潘芙蓉身后,满脸紧张。
军师和潘芙蓉两边依次是一些义军的头面人物,其中有许多新加入义军的陌生面孔。
高台两侧坐了一些年轻或不那么年轻的“才俊”。
一个个目光炯炯盯着潘芙蓉看,恨不得目光钻透帷帽,全是闯破天有意拉拢的新投奔的各方首领。
张存义目力最好,在路野耳边轻声道。
“大哥,闯破天旁边坐着的人,我们只认得便有曹娘子,莽金刚和射塌天。”
“另外,那些坐两边的面孔也都陌生得很,应该大多数是新入了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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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人若起了势,猪若站在风口上,便一发不可阻挡。
更何况闯破天绝对不是头猪,猛如虎狡如狼。
闯破天最近势头猛得可怕,击败了巡抚的抚标,声威大振,如海纳百川,实力膨胀得厉害。
单看这些投军的新面孔,便知闯大王的威势。
他和王虎,张存义骑马进了场子,三人都穿着铁甲骑着大马,一看就是义军中的头目,平民厮养纷纷让路。
三人挑了一处阴凉视线开阔地,站在人群前,静静等待。
高台上。
匪号白羽扇的军师凑到闯破天耳朵旁,轻声道。
“高台就座的这些好手,有几位大成铜皮武夫,还有一位疑似钢骨武师,都是带着队伍投靠我们的豪杰,很仰慕大王。”
“不管他们谁做了小姐的夫婿,大王您就可高枕无忧了。”
闯破天点头回了一句办得好,潘芙蓉就是他手中一张收拢人心的牌,至于潘芙蓉是否愿意嫁,他并不在乎。
白羽扇话题一转。
“大王,小人派人查了秦统领身边亲信。”
“虽然大部在黑山县战死了,不过有二三名侥幸活下来,问到了口信。”
“秦统领那日带了亲信绕路去了东塞府,却是为了截杀路野,至于原因么,秦统领的习惯您是知道的……”
闯破天轻轻点头。
秦通一门心思都在潘芙蓉身上,大家全都门清,使的那些下作手段他这当叔叔的也都明白。
这孩子虽然有错,可谁让是他唯一的血亲呢?
因此闯破天虽然知情,却还每次派人给他侄子收尾。
只是这次,他却没料到自己当叔叔的要收尸。
哪怕这些天过去了,他想起来便心痛,尤其在自己没有子嗣的情况下,秦通的死更让他不能接受。
若是打下偌大的地盘却最后不姓秦,那他不是为别人做嫁衣裳吗?
军中最近就有流言,听得他肚皮都快要气炸。
有人说闯破天再威风如何?
不管闯下多大的基业,也守不住。
闯破天想起这些流言来,越发心痛侄子战死,他眯起眼睛来,杀机顿起。
“能确定是谁杀的吗?”
白羽扇摇头道。
“不确定,可能真是倒霉遇到那四臂君子剑,也可能是死在路野和他那两个兄弟手里。”
“黑山县防守时,那小子便是铜皮武夫,不过按常理讲,他们三个合起来应该不是秦统领对手……”
“再给属下点时间,一定能打探出来。”
闯破天摆摆手,低声道。
“大业在前,军师你哪里有精力管这么多。”
“左右不是那君子剑,便是路野三兄弟动的手。”
“君子剑已经死了,这三兄弟也别留,不过是铜皮武夫罢了,本王现在不缺这样的好手。”
“不用管他们谁动的手谁又是冤枉的,都死了,通儿的仇就报了!”
军师点头称是,建议等比武招亲完,缓个几日将三人找理由调出城外活动,然后趁机灭杀。
闯破天嗯一声便不再言语。
二人谈话间就断了别人生死。
此时,时辰已到。
号角呜呜吹响。
今日披了一件喜庆红袍的射塌天站起来,走到高台尽处,用足真气吐气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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