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树林深处!到路边来!”
拓跋长离见势不妙,大声命令道。
“妈的...这群人到底躲在哪里?他们手上的火器为何如此犀利!?”
是的,身处枪击中心的徐胜与郭涛都察觉到了对方的火器不但射速极快,而且威力又大,如果他们看不到人却就遭到了是枪击,这说明对方手中的火器射击距离也非常远。
然而,正在指挥部队向大路后撤的徐胜心中一跳,下意识察觉到了危险。
他想要伏在马背上,却忽然感到肩膀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了一下,直接把他掀下马背,摔飞出去四米多远。
“呜啊~~~!咳咳咳!”
徐胜倒在地上,一股钻心的剧痛传遍全身!特别是他的左半边身子,已经完全麻痹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
然而等他低头去看时这才发现,自己的左侧肩部不知被什么东西轰出了一个血洞!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敌人在哪儿?!”
远处,一棵树叉上,打出刚刚那一枪的狙 击手暗骂了一声,“妈的没打中脑袋!算那小军官命大,要不然我可就发达了....”
莫名的枪击与那种威力极大的火器让徐胜基本上失去了战斗能力,两名士兵迅速将他拉到军阵之中,由军医做了临时的包扎处理。
然而,当军医脱下他的盔甲撕开衣服时,却看到徐盛肩膀上那个恐怖的,带有灼烧痕迹的血洞,心中一片骇然。
“徐胜、郭涛!你们在树林里到底遇到了什么?有多少敌人?”
徐胜肩部中了一枪,此时不住咳嗽,郭涛的脸色有些发白道:“大将军,我们...我们没看到敌人...!他们似乎藏在远处,用一种特别厉害的火器在向我们射击!徐将军他就是中了那种火器的暗算!”
“什么?没看到人就被打成这样?”
拓跋长离心中愤怒,但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大喝一声道:“带着徐盛快速前进!离开这里!”
不得不说,拓跋长离的决定是对的。
如果他们还是小心翼翼只注意脚下的地沟,那么树林两侧的狙击手就能从容不迫的对他们展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如果这些骑兵想要冲进树林找到狙击手,那么早就埋伏在灌木丛中,身上穿着吉利服的火枪队便会给予他们一阵排枪射击。
这种远近相互配合的的射击战术他们已经相当成熟,而这一次只不过是他们的实践之旅。
黑骑军们加快了前进速度,即便脚下是坑坑洼洼的沟壑,但他们的战马仍然一脚深一脚浅的快速向前移动。
可是忽然间,行走在前方的战马人力而起,发出了一声哀嚎。
有骑兵大喊道:“沟壑里藏有竹矛!大家小心陷阱!”
好么...后退吧,那条平坦大路上肯定还藏有未被触发的轰天雷。
前进吧,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一定布满了陷阱。
原地不动吧,那些藏于树林中的可怕枪手便会一个个收割他们的生命。
黑骑军似乎陷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
“前进前进!即便前面有陷阱我们也要将它们全部踏平!我们黑骑军何时打过这么窝囊的仗?找到敌人!撕碎他们!”
在拓跋长离的带领下,这群黑骑军发了疯似地向前奔涌而行。
他们像是看不到那些陷阱似的,即便有战马马失前蹄踩中了那些陷阱,马背上的骑士也会立刻放弃战马,改为步行前进。
可就在这时,前方却猛地响起一阵爆炸声,尘土再次高溅到半空。
“这...这些地沟里也藏有轰天雷!大家小心!”
拓跋长离目次欲裂,发狠一声喊道:“把受伤的战马赶到最前方,用它们来排除陷阱和轰天雷!其余士兵下马前进!都拿上盾牌!”
许多骑兵跳下战马,让那些受伤的马匹或年老的马匹走在队伍最前方。
他们一边驱赶着这些战马一边举起盾牌,时刻留意着树林两侧可能会出现的突袭。
“大将军!徐将军他...他恐怕不行了...!”
忽然,军中有人大喊。
拓跋长离放慢了脚步,看着被一名士兵放在战马前方的徐胜。
徐盛此刻双眼有些涣散,肩部的伤口虽然已被包扎,但鲜血早已染红了纱布,一直向外流淌。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脸色和嘴唇都白的令人害怕。
“大将军...”徐胜口中喃喃道:“大将军...请一定要将我的骨灰带回家乡...把我和我的父母葬在一起...告诉他们...孩儿不孝...下辈子...再伺候二老....”
徐胜的话越说声音越小,到了最后已经完全无法听清。
拓跋长离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他落在了徐胜身侧,伸出手放在对方脖胫处,小声道:“你安心的去吧,我们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说完他手上用力,一把捏断了徐胜的脖子,让自己这位跟随许久的属下彻底断气。
旁边的郭涛看到这一幕不免有些唏嘘。他没有说话,但眼中却藏着一抹浓浓的恐惧。
自从他们跟着拓跋长离退守漠北以来,黑骑军的日子便一天不如一天。
虽然大将军带兵打仗很厉害,这他们也承认。可是在养兵治国方面却真的缺乏经验与必要的人才,这才导致黑骑军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幅田地。
如果当时他们是拥护寇南霜的一方该有多好....
郭涛不由得在心中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