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宋阳心里还是异常焦急!
“大夫,不要再号脉了,这是急症!应立刻用银针刺这孩子的‘人中’、‘涌泉’,以及手指‘十宣’放血!先止住高烧抽搐再进一步诊治!”
宋阳挤到那孩子身边,用手搭了下后者额头,最少已经在三十九度往上了!再烧很容易烧坏脑子!
“还要立刻用凉水给孩子降温!要不然高烧很容易烧坏孩子的大脑,救过来也会留下后遗症!”
那位大夫被宋阳打断号脉心中不喜,怒道:“嗯?你是何人?这里是‘悬壶堂’,我们知道该如何为病人诊治!不懂不要捣乱!”
“大夫,在下不是捣乱,实在是此症状来势汹汹,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惊厥了。如果再不及时遏制,这孩子恐有生命危险啊!”
见宋阳说的真切,那小吃摊主也在旁哭道:“这位公子说的没错!我家孩子已经是近十天来第三次犯病!我夫妻二人跑遍了外城区的医馆,可那些大夫全都束手无策!只能来内城求医了!”
“哼!究竟我是大夫还是他是大夫?这孩子分明就是普通的外邪入体,几服药下去便可药到病除!如果这位公子如此笃定,那就由你来为这孩子诊治吧!”
那“悬壶堂”的大夫想来有些脾气,当下便不再号脉,而是坐回刚才的座位上给别人瞧病去了。
“啊?大夫呀~~~!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啊!我给您磕头啦!”
摊主夫妇一看“悬壶堂”的大夫全都返回原处,顿时眼泪都急下来了。
宋阳心中着急,可没工夫去和那大夫打嘴仗。
他看到一名坐堂大夫手边放着袋银针,直接一把抢了过来。
“牛护卫!褪下这孩子的衣服!助我施针!”
“哎!好的公子!”
牛方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相信宋阳会治病了。
那对摊主夫妇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现在看到宋阳开始为自家孩子施针,甚至都忘了问这人到底是不是大夫。
“啊?那是老夫的针!”
被抢走银针的老大夫站起身刚要去夺,却看到从内堂走出来一人,顿时止住动作。
从内堂走出的这位老者穿着一身洗到有些褪色的淡蓝道袍,外表看上去约有六十左右,一头白发在头顶上挽了一个髻,用木簪穿过。
他用眼神制止了大堂中的大夫们,沉声道:“都不要围在这里,疏散人群,给这位公子留出足够空间。还有,来几个人去后院取些井水来。”
老者话音刚落,便有几名医馆学徒跑去后院取水。
而刚才还一脸倨傲神色的大夫们,也一个个开始维持秩序,将那些看热闹的人群向外隔开。
原来这位老者,正是号称“一指断生死”的杜陵杜神医。
老神医今日凑巧正好在店里。
由于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导致此刻除了店里的徒子徒孙们,其他人竟无一人认得他。
众人还只当是哪里来的老道士呢。
就是不知道“悬壶堂”的人为什么要听一个道士的话?
老神医站在宋阳身后,默默看着他为那孩童施针。
可看着看着老神医就不淡定了。
他拧起眉头,口中自语道:“好奇特的针法...老道我竟从未见过...?妙...实在是妙哇....”
此刻再看宋阳,已经在那孩童头顶扎满了银针。
他现在所使用的,正是学自系统里的一门针灸绝学---“九转续命针”!
此针法能将必死之人都从鬼门关上拉回来一段时日,更不要说用在一个患有热惊厥的孩童身上。
就在宋阳落下第十九针时,那孩子的身体就已经停止抽搐。
第二十针时,孩子牙关松动,嘴角也不再流出白沫。
第二十五针时,这孩子的呼吸已经趋于平稳,双眼微闭不再颤抖。
“水来了~水来了~!”
医馆学徒从后院深井里取出一桶凉水提了过来。
宋阳此刻正全神贯注的施针,根本没注意到周围所有的大夫目光都落在他一人身上。
“牛护卫,擦汗!”
“哎!”
“不是孩子,是给我擦汗。”
“啊?哦...!”
牛方笨手笨脚的用衣袖给宋阳擦汗,却被身后的杜老神医阻止。
“还是让老道来给这位公子打下手吧。”
老神医取过一块棉布在宋阳额头和两鬓擦了擦。
“在井水里把棉布沾湿,放在这孩子额头上降温!”
宋阳不管是谁在给自己打下手,现在救人才是第一位的。
老神医照着他的话,将棉布沁湿,叠放在孩子额头。
然而此时,已经施针完毕的宋阳,忽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
只见他对着几枚银针尾部屈指一弹,让那些银针微微摆动起来。
杜老神医见此情景失声道:“嘶....这...这是何针法?竟如此玄妙!?”
宋阳现在所使的这招,正是“九转续命针”中最为玄妙的一招,其名---“神龙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