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男一听,似乎还蛮有道理。于是停都没停,转身出门就直奔娜塔莎老师房间。
娜塔莎就是教王一男他们网球英语的,那位来自澳大利亚的球童培训师。
也就是那位金发碧眼把国语说得贼溜的颜控。
王一男敲门进屋,才发现还有一位女士正和娜塔莎坐在沙发上说话。
王一男走到距离两人还有三五步远的时候就自动停了下来。
怕自己的汗臭熏到两位女士。
沙发上的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打量了王一男好一会儿。
那位女士冲着娜塔莎点点头,说了句王一男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可以。”
然后她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娜塔莎看了看王一男,“先回去洗个澡吧,再换身衣服过来。有件事情要跟你说,还要最后检查一遍你的英语。”
等王一男洗完澡换了衣服过来时,发现娜塔莎好像也刚刚洗完澡。
她已经换上了睡衣。
头发也还没有全干,就那么随意地披散着。
只是一眼,就看得王一男又打了个激灵,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过来坐吧。”
娜塔莎指了指身边的另一座沙发,似乎没有觉察到王一男有什么异样。
“刚才的那位女士是你们中网协的一位官员。她对球童的服务质量比较关心。尤其是在中心球场服务的球童。”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在中心球场的所有比赛场次中,至少都会有一位排名最靠前的选手。同时中心球场也是国外转播最多的比赛场次吧?”
培训师们虽然没有刻意讲解过这个问题,但在讲课中总会提到相关的内容。而且在那些比赛录像和实况转播中,他所看到的比赛场次,也大多都是在中心球场进行的比赛。所以王一男虽然有些不确定,但还是把自己的理解照实说了出来。
“嗯。差不多。”
“我准备建议你去服务中心球场,你有没有信心?”
王一男从第一眼后,就再也没敢看娜塔莎的眼睛。
他虽然微微低着头,不敢看娜塔莎的眼睛,却时不时地还要往娜塔莎老师身上瞄一眼。
北京的初秋依旧干燥而炎热。
娜塔莎的睡衣依旧轻薄而飘逸。
睡衣的带子就那么随意地在腰间一扎,腰带上面的睡衣也就那么随意地半掩半开着。
王一男不敢看。
他唯恐像看杨丽娟和杨咪那样,看一眼,眼睛就挪不开了。
何况眼前的这位穿的还是睡衣,里面还是空空如也。
这可是老师,还是外教。
“我觉得中心球场除了观众多一点,场地大一些外,其他也没啥区别。无论是中心球场、主赛场还是其他赛场,我都有信心专注地做好服务。不会给老师丢脸,更不会给国家丢脸。”
娜塔莎笑了。
“今天下午我们对其他几个在中心球场服务的球童也都进行了面对面的交流……我想刚才那位官员如果听到你这句话,她会更加高兴的。”
随后娜塔莎就忽然说起了英语。
王一男听到第一句就知道,娜塔莎老师对他的网球英语测试,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突然地开始了。
因为在今天以前,一直都没有球场可以玩,王一男下课后的时间基本上也都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些网球英语。甚至比赛录像上出现的一些意外的语言,他也照学不误。
至于娜塔莎给他的那盘碟片,他更是在第一时间里就滚瓜烂熟了。
多学一些,总会用得着的。
何况自己以后也极有可能会踏上国际赛场。现在学的多一点,到那时候就会更方便一些。免得到时候还要分出一定的时间和精力来专门突击外语。
不方便不说,那样似乎也有点太丢份了。
所以娜塔莎开口后,王一男就是一句接一句地对答如流。
娜塔莎似乎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
然而王一男接下来听到的一句话时,却没有立即回答出来。
他卡壳了。
他虽然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但他又有些不确定。
因为这句话似乎和网球、和网球场上的所有语言似乎都没有什么关系。
于是,他磕磕绊绊地把娜塔莎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似乎在确认娜塔莎老师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