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竹漪挥剑去挡,那剑影哐的一声撞在了她的清风剑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她足下一滑,险些从狭窄的剑道上飞了出去,同一时间,苏竹漪觉得脚下好似鞋子磨破了,又好似她鞋子本身就不存在了,此刻光脚踩在那剑道上,滑动时好似剐了她脚底一片血肉,疼得她眉心紧蹙,咬牙忍着没哼出声。
低头一看,脚下的剑道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飞剑,寒光闪烁,雪亮的光芒欺霜晒雪,尤其刺目,她脚底在流血,就那么流到了剑刃上,一阶一阶的低落下去。
好似一树红梅被寒风吹打,在雪地上落了一地残花。
……
“苏竹漪她……?”掌门和三位长老都看出不对劲,心头也是着急得很。
百名百岁以下的修士,修为最高的就是筑基期大圆满的苏竹漪了。
本来云霄宗也有个跟她修为相当的花宜宁,但花宜宁渡金丹劫失败,修为不进反退,好在她爹是高阶丹药师,调养三个月使得她修为境界稳定下来,却也跌回了筑基八层。
修为最高的,洛樱的徒弟,剑道天赋必然也高,这次古剑派能不能多出一柄灵剑,甚至是一柄仙剑呢?他们把希望都系在苏竹漪身上了。一路看着她上去,倒是没让人失望,然而现在,很明显出了意外……
那一袭红衣女子,赤足站在剑刃上,足下鲜血滴落,顺着剑阶一路滴下去,在剑道上蜿蜒成了一条血河,又像是一条红色绸带,从那红衣女子脚下延伸而出,氤氲开,透出一股妖艳的美。
“不管修剑的人有没有风骨,这剑道却是有风骨的。”易涟逗弄肩膀上一只金丝雀,“剑道上比的是剑,哪怕天赋不高,只要一心向前,也能一步一步缓缓向上,以朝圣的心态向前,即使最后没有登上剑山,坚持三日依然能够进入剑冢。”
“会出现现在的情形,说明苏竹漪在剑道上失了风骨吧。”他常年在外,看灵兽比看人顺眼,平时看着和煦阳光,像个俊俏少年郎,实际上遇到问题的时候最严格的也是他。本来对苏竹漪挺有好感的,如今看到她在剑道上受磋磨,易涟神色都不悦了几分,这说明,这弟子亵渎了剑道。
掌门神色凝重没有吭声。
胡玉长老瞪了易涟,“胡说八道,要相信门中弟子。那可是洛樱的徒弟!”
“你就是太护短。”易涟看着他道。
“你就是太较真。”胡玉也道,“事情没弄清楚,还乱下结论。”
“我看得清楚。”易涟停下了逗弄金丝雀的手,抬头再看了一眼剑道,坚定地道。
“就你,你也就只能看得清楚灵兽在想什么。”
两人还要斗嘴,被一旁的秋霞长老制止,他们几人说话是用的传音,然下一刻,旁边的瀚海剑派的一位剑修突然出声,跟身侧的一个同门道:“本以为这次古剑派的那个女弟子会是最强的对手,没想到啊,实在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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