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冲上,一次次倒下,打得热血沸腾,酣畅淋漓。
等到练武场边多出一个人时,卢俊义依旧沉浸于其中,李彦倒是一枪结束切磋,浑身清清爽爽地来到边上,看向来者:“案件进行得如何了?”
公孙昭苦笑道:“我真羡慕兄长可以享受练武的快乐,而我连日奔波,却是一无所获,至今没有发现新的线索……”
李彦却又问道:“太后不召见你,也有可能是身体不适,这方面你要主动关注一下,两位郡王的案子唯有她最在乎,其他官员斗着斗着,就都忘记本意了。”
公孙昭脸色微变:“太后的身体?”
李彦低声道:“不要过于紧张,这只是猜测。”
“太后痛失至亲,万一是靠一股仇恨之气撑着,心心念念诛贼,结果党争不休,清剿无忧洞直接成了一句空话,她对于朝政又失去了掌控,悲愤倒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真要是如此,有些反对太后执政的人,会很高兴的……”
换成以前,公孙昭也是高兴的一员,他多么希望太后还政给官家,可这一刻的脑海中,却陡然浮现出赵佶那张纯孝的面庞,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心里却遏制不住地冒出一个想法。
他深吸一口气,将杂念强行压下,抱拳道:“多谢兄长指点,我明白了!”
公孙昭离去后,李彦和卢俊义回到练武场中央,又切磋起来。
卢俊义虽然处于挨揍阶段,但气血激荡,越打越是顺畅,好似十日前根本没有受伤。
但他的眉宇间却是忿忿难平,再被打翻在地后,猛地一跃而起,举棒在地上一顿:“那么多人枉死无忧洞中,就真的没法解决?”
李彦见他没有心心念念想着报复韩判官,倒是对于那事不关己的魔窟心意难平,露出欣赏之色:“你的身体已经无碍,有些事情就可以做了,这天下的不平事,总要有人来管,朝廷若是不出面,就由我们出面!”
卢俊义的眼睛亮起,高声道:“哥哥说的好!正该如此!”
……
无忧洞深处。
烛火通明的华贵房间内,一封信件从桌上悬浮起来,无我子目光扫视,越看越是不解,越看越是愤怒,嘶吼一声:“岂有此理!”
唰的一下,信件被法力搅得四分五裂,无我子缓缓闭上眼睛,身躯依旧在微微颤抖。
人在洞中坐,锅从天上来,朝廷死了郡王,凭什么栽到他的头上?
关键是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偏偏是他们要招安为官,得享富贵的时候?
该死!该死!该死!!
正当这位丐首气得胸膛起伏之际,一名丐头又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首领,不好了,又有杀星进来了!”
无我子结合信件,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安感,缓缓闭上眼睛,勉强压抑住怒火,令自己冷静下来:“不必着急,看看是最初那个用枪的,还是后来那个用刀的,各自按照计划行事,一旦他们入阵,我将亲自出手!”
丐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但是从刚刚的尸体上看,伤口不是枪刺,也非刀劈,个个筋骨断裂,是被棍棒打死的……”
无我子猛然睁开眼睛,眼球里的血丝疯狂密布,将桌子猛地一掀,丐头顿时被一股大力撞得倒飞出去。
隐约间就听到暴怒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山洞里:“是不是要十八般兵器轮一遍?一个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无忧洞是什么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