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快活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现如今毕竟还是抵抗侵略的紧要关头,能在这颠沛乱世之中偷得浮生一缕闲暇,大家就已经很满意了。
在大部分人都离去之后,依旧还留在此地的,便只剩下了无根生、张怀义、以及阮丰、蚩曜四人。
“大耳朵,”
无根生捏着下巴,一边仔细打量着洞壁上紫阳真人留下的石刻,一边瞥向张怀义,“从刚看到这幅石刻起,你的表情就不太对劲。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才是带路的人,我又能知道什么?”
张怀义反问道。
“哼,我总觉得这幅石刻之中隐藏这么东西,并不仅仅只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无根生上前两步,以炁流包裹手掌,按在石壁之上发动了神明灵,结果却无事发生。
“嗤~”
张怀义见状,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你的神明灵虽然号称是能够分解一切由炁编制而成的构造,但无论什么术,威力总是要取决于施术者的修为。我们跟你修为相差不大,这才会屡屡让你得逞,但是对于紫阳真人这样早已飞仙的前辈来说,你那点手段,无异于是精卫填海、愚公移山。”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够嘲笑无根生的机会,张怀义的嘴下毫不留情。
不过无根生关注的重点却不再那些嘲讽上,而是眼睛一亮,紧紧盯着张怀义的双目:“这么说,我的直觉没有错,这幅石刻里的确藏着紫阳真人的秘密了?”
“……是又如何?”
张怀义这才反应过来,为了嘲笑无根生,他好像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咱们如今已经是兄弟了,何必藏着掖着?”
“倒也不是我想藏着什么,只不过像这样的前辈高人,但凡留下些传法的手段,就必定会施加强横的禁制作为保护,毕竟法不可轻传。”
张怀义解释道。
“哦,看来你对这些很熟悉嘛。”
无根生猜测道,“这么说,天师府应该也有类似的传承方式喽?”
对于这个张怀义倒是没有否认,“不仅仅是天师府,但凡祖上出现过飞升仙人的门派,若没有遭到什么大变故的话,都保有类似的传法机制。”
“诸位兄弟,今日我便送各位一场大造化!”
无根生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那副石刻,双手不断变换,打出一套套印诀。
随着一枚枚手印的打入,原本平平无奇的石壁忽然开始震动,随即每一个被刻印下的字符都开发光,那光芒照耀在场中诸人的身上,让他们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其中,蚩曜对于这种感觉最是熟悉,因为他曾经体验过一种比这弱化了许多的光芒。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虽然这次的感觉要强烈许多,但从本质上来讲,它们应该同属一类。
“所以这玩意,是应该叫做紫阳智慧玄光吗?”
蚩曜的头脑里忽然泛起了这样的念头。
但是下一刻,他就不这么想了,当石壁上的所有字符都亮起之后,它们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般,恍惚间好像脱离了石壁的束缚,化为一枚枚奇异的符文,钻进了大家的脑海。
轰隆——
这一钻可不得了,蚩曜只觉的自己脑海之中原本纷乱散杂的诸多念头直接就被一扫而空,比发动情蛊进入清净境的时候还要来得赶紧彻底。
随后,如同奇点大爆炸一样,那些强行进入脑海的字符骤然间大放光明,一勾一画、一撇一捺都仿佛蕴含着从天地初开至今的大道至理,就这么好似填鸭一般强行让他不断地去看、去领悟。
然而,这毕竟是一位飞升仙人留下的馈赠,里面包着他对于这世间大道的理解,就算蚩曜目不转睛地看,却也只能看懂其中很小一部分可以跟蛊术触类旁通的知识。
想必其他人也是同理。
让他们去理解紫阳真人的石刻,就像是让一群盲人去摸象一样,每个人都只能看懂跟自己所学相关的那么大约九牛一毛分量的东西,然后基于自身的理解得出一个大致的猜想。
所以才会出现风格类型迥异的八奇技。
而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