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冯宝宝嘀咕一声。
徐翔暗道:‘确实是遭了,被人堵到山上来了!’
目下王家正统天命高手领四名精锐狙击,王修即便天纵骄子,也抵不过光阴的积累。
拉住冯宝宝,悄然退到了两方之侧,表明了不干涉的立场。
“王修,一个月前,你可神气的不得了,现在好了,上了绝路,滋味如何啊?”
一名长脸精锐奚落出声,王修正打量着王野背后不远处一颗合抱大树。
闻声,望向开口子弟。
那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王修奇道:“我与王蔼大房有怨,与你并无仇怨,何必如此苛责。”
长脸精锐王盛面皮抽搐,眼中嫉恨之火熊熊。
“你是王家的叛徒,王家每个人,都以你为耻,要用你的鲜血,洗刷这份耻辱!”
王修莫名其妙,王野冷哼一声,心中暴躁莫名:“王家子弟听令,王修负隅顽抗,尊家主旨意,杀无赦!”
四名精锐合围过来,王野目光相逼,盯死他任何一条逃跑路径。
王修莞尔:“记起来了,你小时候跌了一跤,我还给你上过药。”
王盛目光微眯,以前是以前,后来他可没少向大房表忠心,眼瞅着王修如鱼化龙,心中妒火炽烈。
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人不是他?
又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生怕哪天想起,狠狠报复他。
万幸王修自取灭亡,他恨不得昭告天下,当仁不让接下了王蔼的追击令。
王盛冷笑道:“叛徒,亏你还有脸说,已经迟了。”
王修轻笑,踏惊鸿步,形如鬼魅,不可捉摸,眨眼来到王盛面前。
王盛只觉热风扑面,瞳孔猛缩。
胸口一烫,晃一晃神,他已不在面前,回到了原位。
王野汗毛炸立,不远处观望的徐翔心如擂鼓,区别于不知就里的四人,他的视野拉开,勉强捕捉到影迹。
但见一条灰影,如同风驰电掣,快若奔隙流光,绕着四名精锐转了一圈,再回原地,却仿佛从来没有动过。
砰砰砰砰!
四声脆响,王盛嘴巴大张,双膝跪地,胸口奔涌出血泉,混合着心脏的残片,肆无忌惮的浇灌着地面杂草。
“你,你,怎么会……”
他也算是精锐之流,就算单打独斗不是王修对手,怎么会死得如此简单!
王盛死不瞑目,王修失笑摇头。
心下一叹,又杀人了,仍是王家人,还是小时候见过的人。
罢了。
盯着他的王野面色大变,这速度不仅快到诡异,他更没有看清王盛等人怎么死的!
他如坠冰窟,一片墨色晕开空气,化为一座囚牢,心里才冷静三分。
然而王修看的也不是他,而是王野身后那颗合抱之树。
眸中两点静火乍现,他两指平伸,在面门前一夹。
指缝间是一根粉红色的牛毛细针,接触皮肤,瞬间融入进去,一股凝缩的**之念袭向识海,又被灵火镇压。
树冠簌簌摇动,王修倒也没有急着去追。
信步走向王野划出的墨色囚笼,哂笑道:“很奇怪吗?你们为什么觉得我是可以随便打杀的呢?”
王野心中寒彻,那四名精锐的残尸仿佛和他开了个极其恶劣的玩笑。
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野犬,竟是一头斑斓猛虎!
“你,你休得猖狂,墨笼护身,你必死无疑。神涂·凝兵!”
这墨笼本是神涂中攻杀一体的上等手段,他骇然于王修鬼魅般的速度,用以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