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知他想了解自身的深浅,随口道:“天下异术,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我又不是没看过电影。’廖忠心里腹诽,又吹捧了一句:“先生是天上人物,廖忠绝不怀疑。”
说话间,路过一扇宽阔的玻璃窗,里面是一些急救设备。
病床上的侦查人员袒露上身,肚皮内有蚯蚓游动,游过之处冒出黑气。
左右医生以微缩电击枪夹住那蛊虫,放出电流,令其安静,又划开病患肚皮,将受到影响的血肉脏腑一一割去。
触及蛊虫,顿时激起反抗,挣脱了往胸部钻去,狠狠一扎,入了肺里。
纵有麻药,那人仍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廖忠皱了皱眉,要铲除药仙邪教,死伤不可避免。
王修道:“西洋医术,哪里不对割哪里,然蛊虫并非死物,游遍全身,如何经得起割?”
“先生说得很对。”廖忠附和一声,心中却有自己的思考。
西方医术传承野蛮,数百年前什么病痛都要放血,但如今确实是后来居上。
中医虽然传承悠久,怎奈骗子更多,渐渐没落。
忽见王修似笑非笑,廖忠心中大动:“先生能治这蛊虫?”
“你去取清水一碗,给我送来,自有用处。”
廖忠又惊又喜,连忙去吩咐,不多时清水送上。
敲开病房,屋内医生全都束手无策,主治那位狐疑道:“廖部长,病人需要休养,等他恢复一些再开刀。”
王修道:“蛊虫已然入肺,余毒残留,莫不是要割去他双肺?”
主治医生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王修在瓷碗一拍,嘱咐廖忠:“喂他服下,自然药到虫除。”
廖忠也是将信将疑,虫蛊主吴月山出手,留下条命已经是造化了。
硬生生喂了昏迷的病患半碗清水。
再要喂剩下半碗,那人突然剧烈咳嗽,一台台检测生命体征的仪器数据忽高忽低。
猛地弹了起来,呜哇一声,吐出一只小拇指大,通体黝黑类似甲虫的蛊虫。
屋内众人连忙后退,那甲虫爬行了两步,陡然化为一点灰烬。
众人匪夷所思,王修已是离去,廖忠连忙跟上,更多了些殷勤:“先生的手段,真是救死扶伤,令人敬佩。”
王修不以为意道:“救死谈不上,倒是能除世间百病,灭尘界千灾,皆信手拈来。”
廖忠张张嘴,心中惊叹不已,甚至有点希望他去后勤,那样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
一路送王修到门口。
残阳西坠,正值特殊时期,哪都通物流生意早已陷入停滞,门口有着寥寥几个荷枪实弹的战斗组人员。
廖忠热情的挽住他的手,王修抽走,他也不尴尬:“行动开始时,我会提前通知先生。”
剿灭药仙会属于机密,至于何时行动,具体如何行动,更是绝密。
虽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具体的举措,决计不能让他人知晓。
王修颔首:“我了解,届时自会到场。”
“先生体贴就好。”廖忠说完之后,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
“事成之后,我会上报本部,买下无欲山庄,送给先生,希望不要推辞。”